警惕往柳三娘那兒看了一眼,似乎並不放心阿善一個人在這兒。
“沒事的。”阿善搖了搖頭,將額角的汗擦乾後,她隨著柳三娘坐到路上的一塊巨石上,喘了口氣道:“我就在這裡坐會兒陪三娘說說話。”
說起來她也是真的走不動了,通往藥田的那幾條小道泥濘難走,馬車根本無法透過。阿善腿腳再利落也不是個練家子,何況昨日採藥回來後,她的右腳就已經紅腫,估計今日這通奔波,腳上是要起泡了。
“好吧。”這裡已經到暗衛圈起來的保護範圍了,玉清見阿善是真的累了,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臨走時,他又不放心的往柳三娘那看了一眼,不同於對待阿善時的溫和耐心,他那一眼警告意味十足,阿善沒注意到,但柳三娘卻看得清清楚楚。
“嘖,你們家這些護衛倒是把你看顧的夠緊。”
等到玉清走遠,柳三娘才翻了個白眼對著阿善小聲抱怨了一句:“到底是你太嬌貴還是招惹了什麼仇家,這知道的是你家這群護衛忠心護主,不知道的還當你是什麼重刑犯人,把你圈起來看著你呢。”
柳三娘為人直爽帶著股江湖豪氣,是什麼話都敢說。阿善覺得她這話兒說的沒一點毛病,容羨明裡暗裡派了這麼多人跟著她,可不就是把她當成犯人看管,怕她跑了麼。
“沒辦法,誰叫我家夫君不放心我呢。”阿善自嘲,她們一行人來時架勢雖大但並沒有透露身份,玉清他們也只喚她‘夫人’,所以柳三娘並不知道阿善的夫君是誰。
也就是因為不知道,不瞭解實情的柳三娘才敢什麼話都說,她看了看阿善那張水嫩又漂亮的小臉,抬頭為她抹去頰上的泥土,調侃道:“小丫頭長得這麼水靈,我要是你家夫君呀,也不放心放你這麼個小可人出來。”
事實上,要不是那群人張口喚阿善‘夫人’,柳三娘都看不出來阿善已經嫁人了。
“我已經提前幫你燒好了熱水,一會兒你回去就能直接沐浴。”
阿善點頭說了聲‘好’,這彩霞口的客棧雖說位置偏僻木樓看著陳舊,但內裡應有盡有被柳三娘打理的很乾淨,後院還有一塊她自己耕種的菜田,雞鴨豬也被圈養在那兒。
“得了,咱們回吧。”柳三娘總覺得阿善帶來的那些護衛身上殺氣太重,所以阿善一離開她就不情願獨自待在客棧中。
就她們二人在這坐的小會兒功夫,二樓的窗戶那已經有侍衛在那守著往這裡盯了,柳三娘嘆了口氣,“我要是你我可受不了,這真是沒一點自由。”
阿善原以為休息了一會兒,腳上的疼痛會有所好轉,誰知站起來時仍疼的厲害,柳三娘見狀趕緊扶了她一把,擔憂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阿善嘶了一下,“腳好疼。”
不休息還好,這一休息再站起來簡直是疼到半步也走不了了。等到柳三娘攙扶著阿善慢吞吞走到客棧門口時,廳內靠坐在窗邊的修墨抬眸掃過來一眼,沒什麼誠心的關懷道:“小夫人這是怎麼了?”
阿善抿了抿唇不太想搭理他,兩天前他們一行人從南安王府出發時,阿善因為氣急‘強啃’容羨的畫面讓修墨極為憤怒,明明容羨這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麼,身為下屬的修墨在下車後卻氣沖沖過來警告她,讓她以後不準勾引容羨。
在怎麼說容羨也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他修墨管的著嗎?!
因為這事,兩人弄的很不愉快,修墨看她不順眼她也自然不會上趕著對他友好,所以在硬邦邦吐出‘無事’二字後,阿善被柳三娘攙扶著往樓上走,此時她只慶幸自己當初沒把房間選在三樓。
“成了,你快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喊著妙靈妙月去給你們準備晚膳。”
在送阿善回房後,柳三娘送來熱水很快離開。阿善褪去身上的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