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騙了他?”
蕭平倏然一頓,散漫的態度頓住,他心下掠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道:“也?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白馳:意思就是這個砍人的冤種前幾年我也當過,你看著辦吧:)
白馳沒有說話, 他看到蕭平的反應,再看著滿身血跡,就已經把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長久的沉默後, 白馳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上去有些疲憊摁了摁眉心, 一貫淡漠的嗓音低聲啞得厲害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蕭平僵在原地,好一會, 他假裝輕鬆不在乎痞笑道:“不可能。”
“誰他媽不知道你最疼他, 怎麼可能會跟我一樣……”
渾身溼漉漉的金髮男人隨意調笑著,看上去極為放蕩不羈。
白馳抬眼,啞聲打斷道:“你以為他當初為什麼會一個人走?”
“……”
蕭平不說話了,他低頭垂眸去摸煙盒,卻發現手有些抖,怎麼都摸不出煙。
他將煙盒丟在了書桌上,仰著頭,稜角分明的下顎還帶著點血痕, 潮澤的金髮落著水珠,他就一動不動地盯著頭頂上明亮的燈盞。
他想起在霧茫茫雨中,博安從不可置信到難過的眼神。
他看上去很難過。
那雙鎏金色的眸子對著他,彷彿想要說什麼,但是很快就黯淡了下來,像是有點孤獨又有點絕望。
蕭平不敢想象,博安是以什麼樣的心態被他捅了刀子後, 還被又重又狠地踹飛,然後躺在血泊中, 聽著他說那些話。
明明已經被騙過一次。
蕭平深吸一口氣, 卻發現心臟疼得厲害, 他將手背放在眼眶上,喃喃道:“怎麼那麼蠢……”
白馳只沉默,盯著他身上博安的血跡不說話。
長久的寂靜中,蕭平睜開眼,他啞聲道:“值得嗎?”
做到這裡一步值得嗎?
可是沒有任何人來回應他。
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走到這一步,他們別無他法。
就像是命運的齒輪,從開始咬合轉動的那一瞬間,就不可能再回頭,只有不斷地順著命運的齒輪往下走,才能穩定住局面。
但蕭平依舊懊悔。
如果他知道早些年發生的那件事,哪怕博安捅他腰子,他都不會哄著博安過來捅他腰子。
白馳看著面前的男人起身,像是困獸一樣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但依舊難以平復胸腔中的情緒。
好一會後,蕭平才坐在椅子上懊惱喃喃道:“等結束了,必須要好好補償補償他……”
反反覆覆唸叨了好幾遍後,他坐在椅子上又喃喃道:“也不知道這些年他獸化是怎麼熬過來的……”
白馳語氣淡淡道:“前幾年他就被莫家人帶了回去。”
“莫家人藏得深,估計是莫霄那個老狐狸一開始就知道到後面莫家被針對,所以先下手為強,把他博安帶了回去。”
現在看來,確實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
半個小時後。
臉色不太好的蕭平從書房,他咬著煙,猛地吸了好幾口後,才慢慢走向客廳。
出乎意料的,客廳竟異常熱鬧,一群人坐在沙發上,對著大廳投影儀投出的照片認真評論,聽上去鬧哄哄地一片。
大廳投影儀投出的照片被放大,一個黑髮白膚的男人照片赫然投在大螢幕上,面無表情,眉眼到薄唇挑不出一絲錯處,神情漠然,深刻的五官像是冰一般透著冷意。
“不行不行,長得是真不行,一張死人臉,看上去就不太會照顧人。”
其中一人眉頭能夾死蒼蠅嫌棄道:“笑都不會笑,這樣一看就不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