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專門給聞京”,莫烏莉就說“那他一直被矇在鼓裡,憑這個精神勝利”,易思違說“我和學姐聊了兩小時的改裝車,她把我拉黑了”,莫烏莉回答“你這是活該”。
他們同時笑了好幾次,好像在做夢,車廂像在夢裡,讓人不在意外界,沉浸在與對方一起的氣氛中。
坐過站了,只好又換車坐回去。下車時他們還在笑,心照不宣。反方向的車剛好到站,關門的提示音已經在鳴叫。易思違先反應過來,回頭催促莫烏莉。莫烏莉還拎著包,他伸出手,她想也沒想,兩個人牢牢牽著對方,衝刺跑進對面的列車裡。
兜兜轉轉,深夜時分才到莫烏莉家樓下。
一鼓作氣說了太多話,莫烏莉像是缺氧了,漸漸有些犯惡心,非生理性的心痛陣陣襲來。那是一種狂喜後的空虛,追悔莫及,卻又無可奈何。她堅持往前走,抑制著一了百了的念頭,步履愈發沉重,到最後,連在心裡忍耐都很難。
這是易思違第二次到她家樓下。他仰頭,默默想著她住哪。
夜色浩大,星空壯闊。莫烏莉就在這時轉過身,她擠出一個“莫烏莉式”的微笑,問他說:“要不要去我家?”
他望著她,像是想說什麼。
手機的震動聲打斷交談,易思違轉身去接電話。他的回應很簡潔,四周太安靜了,就連電波轉換而來的聲音都清晰。雖然聽不清內容,但莫烏莉判斷出對面是女性。
他回來時,她問:“是誰啊?”
他說:“呃……那個……生化老師。”
關鍵時刻真不會撒謊。
又或者,是故意讓人不安才故意這樣說謊的?
莫烏莉又在用她習慣的思考方式思考了。
出軌都無所謂,她唯一擔心的是,不會是蘭伊若吧?
然而,第二天,這個疑慮就打消了。
易思違帶妹妹來了學校。
易思違的妹妹和他長得像又不像,相似程度處在微妙地帶,雖然不醜,但也不是那麼漂亮,尤其和哥哥對比,難免讓人感慨基因是彩票。妹妹升高三,正值長假,她和朋友約了來大學轉轉。
和她同來的好朋友也在旁邊,大概之前從未聽說朋友有個臉這麼牛逼的哥哥,始終沒緩過神,對著哥哥本人目瞪口呆。易思違對這種視線習以為常,以至於根本沒發覺,一遇到莫烏莉,他馬上找到了要做的事。
“這是我女朋友。”易思違介紹雙方,“這是我妹妹。”
莫烏莉說:“你昨天很晚才回微信……”
易思違說:“是的,我去陪她了。”
正好課上完了,莫烏莉也一起陪他們逛學校。才聊幾句,她就能感覺得出,易思違的妹妹很有想法。城市、學校、分數,妹妹都想得很清楚,提問題時不畏畏縮縮,而且問的事都精準又清晰。
而妹妹的同學則平凡得多。接觸不到十分鐘,莫烏莉就下了定論,她是易思違妹妹的小跟班。
人的印象一般都是雙向的。
她在判斷她們,而別人也在判斷她。
莫烏莉才回答了幾個問題,妹妹就撇開易思違,直接和莫烏莉並排走:“姐姐,你比易思違厲害多了。易思違什麼都不清楚,跟個傻子一樣。我們學校老師不怎麼講大學專業的事,我可以存一下你的手機號,以後也問問你嗎?”
莫烏莉答應了。
一天下來,莫烏莉和易思違的大妹感情突飛猛進。連易思違都說:“你對她真的很體貼。”
妹妹不高興地回答:“是你一點都不靠譜。”
晚上,妹妹想去看她偶像的宣傳燈牌,順便去附近的芝士瀑布炸雞店打卡。她不想讓易思違去,但卻願意請莫烏莉去。
本來晚上是要學習的,可莫烏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