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幹嗎要把車開到那裡?”
“那你為什麼要壓下這條線索?說!”陸署長拍了一下桌子。
“我覺得那輛車跟旅館的案子沒關係。”
“媽的,你還敢說這句話!”眼看著陸署長又要發怒,黎江忙按住他。
“他一定是不想讓人注意那個地點。”
王署長不吭聲。
“是這樣嗎?”黎江神情嚴肅地問。
王署長這才不怎麼情願地點了點頭,“如果有人注意這條線索,一定會問,那車為什麼會停在那裡。接著就有人會把那件案子跟那個地方扯上關係,然後他們會徹底查那個地方。那女人曾經被埋在那裡,難免會留下些什麼,我怕最後查來查去會查到她。她家裡人來問,我說她偷了東西后逃到南方去了,因為那一陣,這附近正好發生了幾起盜竊案……”
“你們發現屍體不見後,打算怎麼做?”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跟岑海本來約定第二天找個時間好好商量一下。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不出來誰會去偷屍體。”
“死者有要好的朋友嗎?”
王署長搖搖頭,“她向來獨來獨往。其實她家裡條件不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偷東西,她說這是她小時候落下的毛病。不偷點什麼,她就不舒服。”
黎江站起身。
“好了。老王,你得在這裡待上幾天。”他道。
“喂,難道你們真的懷疑我跟這滅門案有關?我跟這個案子可什麼關係都沒有啊!”他心急火燎地大聲辯駁,“是,岑海不在的時候,我承認我去過幾次,但那天岑海是下午去打牌的,我擔心他會很早回來,所以就沒去。至於那女人,她千真萬確是自殺的。她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連跟手指頭都沒碰過她。我也是有法律意識的。我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
陸署長和黎江陸續走到門口,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審訊室,都沒回頭再看他。
沈異書在走廊遇到黎江。
“有什麼看法?”他問她。
“也許兇手是趁岑海在縣城打牌的時候,偷偷鑽上了他的車,然後跟著他的車來到旅館,等殺完了人,他又開車離開。”
“那你認為兇手為什麼要把車停在那裡?”
“可能是準備步行去火車站。火車站人太多了。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而且火車站可能有探頭。他得以防萬一。怎麼,你不這麼認為嗎?”她發現黎江在撓面頰,這是一個典型的不以為然的小動作。
“我認為他是希望警方注意到兩個地點之間的關聯。他可能在表明他的殺人動機。所以兇手很可能是王飛燕的親屬或者朋友。”
“你認為他的動機是報復?”
黎江點頭。
“如果心愛的女人或者親人死了,這絕對可以成為旅館滅門案的動機。所以我得排查王飛燕的人際關係,所有跟她有關的人,朋友、親戚、同學。如果兇手對王飛燕感情很深,他多少會露出馬腳。”
“也許舒巧是她的朋友。”
“有可能。我們已經查到了她打給醫院的那個電話。她是去認屍的。”
“認屍?”她大吃一驚,“她是死者的親屬?”
黎江搖頭,“現在看來,她是冒領。她告訴那裡的工作人員,她是死者失蹤多年的姐姐。她提供的姓名是,楊琳。”
“難道這具屍體一直就在神醫的醫院?”她大聲問。
黎江笑著點頭。
“醫院冷凍了這具屍體,達15年之久?”她再問。
“是的。”
“為什麼?”
“這還不清楚。”黎江好像突然才注意到她身邊的言博,“其實,你們可以回去了。不是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