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疑就此解除了。只不過,我也不能強迫你們留在這裡。”
“呵呵,我們終於可以回x市了?”言博很開心。
“是的。”
“你有沒有聽說旅館裡發生的怪事?”她問道。
“你說鬧鬼?”黎江笑著搖頭,“現在我可沒工夫管這些不著邊際的謠言。”
“那他呢?”她指的是看守所裡的王署長。
“先關他兩天。興許他還能想起些什麼。他現在還存有僥倖心理,認為自己只要嘴風緊,就能矇混過關。”
“你真的認為他是兇手?”
“我記得是你讓我們把他列為兇嫌之一的。”
“我只是讓你們注意他。但現在我認為,他可能跟旅館的殺人案真的沒關係,因為如果他是兇手,就不會把車停在他埋葬王飛燕的地方。”
黎江朝她點頭微笑,好像在說,你腦子還算清楚。
用得著你表揚嗎?她心道。
“我去查查那些謠言,你沒意見吧?”她用抬槓的口氣問。
“隨便你。但如果有什麼線索……”
“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那就好。我先謝謝你了。”聽起來,黎江似乎並不相信她的承諾。
離開縣警署後,沈異書和言博再次登上在縣城和山區之間執行的長途小巴。
“我們這是去哪兒?”言博問她。
“你可以回x市。這輛車的終點站就是火車站。”
言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如果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他說得很堅決。
“那好吧。”她早知道她甩不掉這個尾巴。
20分鐘後,他們來到了雙鳳旅館。
岑洋看見她很是高興。這一次,他不僅讓他的女友王新梅蒸了香噴噴的糖糕,還給他們兩個各拿了一瓶礦泉水。
“拿著,這是上次的一個客人留下的。我還捨不得吃呢。”
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是她在這個家裡很少有過的感受。
“我們的法醫來了嗎?就是那個頭髮卷卷的男人。”她比劃著描述谷平的長相,“一個小時前,他就該到了。”
“他到了,他還跟王新梅說了會兒話。他人倒是挺和氣的。”岑洋向上指了指,“現在他在樓上,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我讓他來找蟲子。”她笑著解釋。592
“哦。”岑洋恍然大悟地點頭。
她跟言博快步上樓,只看見谷平蹲在地板上,額頭上綁著頭燈,兩眼直直則盯著地板的縫隙。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他抬起了頭。
“來得正好。幫個忙。”他道。
沈異書連忙走上去接過他遞來的放大鏡。她發現他另一隻手裡拿著鑷子,腳邊則放著一個玻璃罐。
“你在幹什麼?”她問道。
“蒐集屍骸。蟲子跟人一樣,死後會有屍骸,組織器官都不見了,但有些東西還是會留下來。”他把鑷子伸進地板縫,小心翼翼地將幾顆微小得幾乎看不清楚的黑色物體夾出來,放進玻璃罐。
“這是什麼東西?”
“甲殼的一部分。”他仔細觀察著玻璃罐裡的東西,“……應該是埋葬蟲,鞘翅目的一種,它們的主要食物是腐屍。有人也把它稱為大自然的清潔工。”他站起身,走到樓梯口,他的工作包就掛在木頭護欄上。她看見他把那個玻璃罐塞進了工作包,而他的工作包裡有好幾個類似的小玻璃罐,每個罐裡都裝有一些黑乎乎的東西。
“這些都是你找到的?”她問道。
“是啊,但現在只能找到一些碎殼,在那些無法清掃到的牆角,或者地板縫裡。”
“可這是一塊木板。”沈異書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