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誠業被這眼神看得回了神,他深吸一口道:“勞煩時月姑姑跑這一趟了,我會盡快查清楚的。”
時月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紮了他一記“回馬槍”:“國公爺此事現在只怕已經到了御前,您還是早些進宮料理才好,
我也就不多留了,畢竟邊上的蘇府還是要知會一聲的。”
心裡“咯噔”一聲, 殷誠業很想把時月攔下了,但是這天下哪裡有不透風的牆,按下了這一遭,後面的還有無數次。
殷夫人最見不到丈夫和時月打啞謎。
當年便是如此,但是又不能在時月面前明說,好不容易等人離開了,她剛想開口詢問,卻冷不丁地對上殷誠業暴怒的眼神。
身體瑟縮了一下,習慣性地又戴上了“可憐兮兮”的面具。
只是這招數倒退幾十年或許真的有用,但是如今美人遲暮,年老色衰,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效用。
小事上,殷誠業或許還會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讓上一讓,但是今天這事情,說什麼也不會放縱的了。
“采薇現在在何處?”殷誠業沉著臉問道,“今日她可有外出?”
“咱們的女兒,夫君還不瞭解嗎?”殷夫人雖然不知道丈夫為什麼有此一問,但是開始習慣性地說道,“最是大家閨秀的典範,除了各府的宴請,她幾乎不出門。”
不出門?呵!這會兒都差點讓人抓姦在床了?
想到時月剛剛說的那些話,殷誠業心裡就很不痛快。
對方那意思是:這幸虧是包間裡沒有床,但凡有張床的話,就是另外的光景了。
“把她給我叫過來。”殷誠業這話不是對著妻子說的,而是對等在門外的管家說的。
管家雖然從一開始就站在門外,但是剛剛時月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所以他是隱隱聽到一些的。
如今老爺讓自己去喊小姐,這明顯就是要確認剛剛那個訊息的真實性。
管家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殷誠業,是他的長隨,自然和時月也是認識的,就他的瞭解,他覺得對方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硬著頭皮到大小姐的院子裡叫人。
果然大小姐根本就不在她院子裡,兩個大丫鬟從小姐的床上揪下一個偽裝成殷采薇的小丫鬟。
兩個人的心瞬間就涼了,對視了一眼後,提著這個小丫鬟就往前廳趕。
殷夫人遠遠就看見自己給女兒安排的兩個大丫鬟,以及一個眼生的小丫鬟走過來。
但是自己女兒殷采薇卻不見蹤影,心裡立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兩個大丫鬟一進會客廳就馬上跪了下來,然後就開始相互推諉,最後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那個小丫鬟的身上。
“老爺、夫人可不管我的事啊!”小丫鬟也連連磕頭,“是大小姐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躺在她床上的。我本不想要的,只是我娘病了,我真的很需要這筆救命銀子。”
“來人,把這個貪財的賤蹄子拉出去杖斃。”殷夫人根本不願意聽她說完話,就厲聲尖叫道。
這話一出,兩個大丫鬟倒是鬆了一口氣,已經死了一個人的話,最起碼她們應該能活下來。
“且慢!”殷誠業突然打斷了自己妻子的話,“管家,這個小丫鬟的身契是死契嗎?”
此話一出,管家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問明瞭這個小丫鬟的名字,然後去查詢後立馬回到這邊,有些為難地說:“這個丫頭不是死契,是活契,而且還有一年,就要放府歸家了。”
“念在她一片孝心,現在就讓她走吧!”殷誠業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再給她十兩,讓她和她的家人立刻離開京城地界。”
“夫君,你這是......”殷夫人不懂,自己是處置一個小丫鬟,怎麼都被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