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地繼續道:“聖旨已下,請韓王即日就藩。”
徐明瑾怔怔接過聖旨,整個人都是懵的。
在他還恍恍惚惚的時候,皇帝的動作卻相當利落,上午剛出獄,下午就把人打包送走,連帶著一堆屬臣都已經挑好了。
徐明瑾,雖說該叫他韓王高某了,但徐明瑾這個熟悉的稱呼叫起來似乎方便一些——等徐明瑾終於從巨大的驚喜中清醒過來,他已經坐在了前往封地的馬車上。
新鮮出爐的韓王詢問左右,終於明白在他被關押的這三年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三年前的冬至之日,大皇子陰謀造反被圈禁,惠明帝退位,三皇子登基。
新帝登基半年後,太上皇病逝。
太上皇病逝半年後,也就是新帝登基後的第一次冬至宴,新帝赦免諸多叛王之罪,這其中包括已經被貶為庶人圈禁起來的大皇子和被流放的二皇子,並揀選諸王之中優異者,就藩為王,輔佐天子治理天下。
第二次冬至宴,又有數位藩王就封,還有數位郡王雖未獲得封地,卻也在朝中獲得官職,擺脫了尷尬的地位。
此外,大量的宗室子弟受到陛下的考校、賞識,根據才華各自分配出去做實事。
誰知那位曾被先帝貶為庶人流放邊疆,又被新帝特赦甚至封為衛王的二皇子,竟然不知感恩,蓄謀不軌,於是被誅。
二皇子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連累其他宗室,讓他們不再受到皇帝的信任,相反,他們還獲得了新帝更多的倚重,被這位新帝分配到天下各地從文從武,成為他的羽翼。
簡而言之,自這位新帝登基,便廢除了宗室不得做官、不得掌權的規則,越來越多宗室子弟獲得機會,上至就藩為王,下至地方官吏,而不再白白享受朝廷供養。
如此三年多以後,除了年齡尚小在讀書的宗室子弟,幾乎沒有一個白吃白喝的存在了。哪怕是不配合的紈絝子弟,被他們的父輩狠狠教育過後,也不得不出來做事。
而新鮮出爐的韓王,大概是最後一個到了該幹活的年齡卻還被白養著的宗室。
——雖說他的情況特殊,一般情況下不會被承認,但新帝卻承認了他的皇室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