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回去住廂房,鳩佔鵲巢,我倒要看看我二哥回來是不是要請求公主召見,跪拜公主。”
德陽長公主聽了陳嬤嬤添油加醋學舌,魏氏伶牙俐齒,蠻橫無理,氣得柳眉倒豎,“魏氏敢跟本宮叫板,等本宮正位燕侯夫人後,再教訓她。”
燕軍返回萱陽途中,徐曜接到章言派人送來一封信,徐曜當時率領燕軍駐紮在離萱陽城一百多里的地方,天黑了,軍隊紮營吃飯。
徐曜接過章言送來的書信開啟,章言寫了幾句話,大意是皇帝賜婚送公主來北安州,公主已住進侯府。
這個訊息徐曜始料未及,他上奏皇帝出兵烏紈,皇帝支援他此次軍事行動,捷報還沒上報送到朝廷,皇帝已經得知訊息,動作如此迅速,送公主下嫁他。
徐曜看完書信,遞給身旁的湯向臣,湯向臣仔細地把兩行字看了兩遍,道:“侯爺,現在不能與朝廷為敵,時機未到,北有遼東刺史張俊和鮮卑,沒有後顧之憂方可考慮發兵,現在我們還要藉助朝廷的軍隊打張俊,朝廷籠絡侯爺,侯爺不如順水推舟,接下聖旨,駙馬侯爺先當著,這樣去了朝廷對侯爺的疑心,待我們解決了後方,羽翼已豐,朝廷拿侯爺沒奈何。”
“我拒絕當這個駙馬,就是反朝廷?”
徐曜叉腰望著萱陽城方向,公主住進侯府,魏昭此刻在做什麼?
對湯向臣說;“我現在動身回萱陽,你跟三弟率領大軍明日拔營。”
徐曜帶著三千親衛連夜策馬賓士,趕奔萱陽城。
徐曜提前回到萱陽城,入城後,直接回侯府,侯府看門家僕看見官道一隊人馬朝侯府而來,打頭的是策馬疾馳的燕侯徐曜,趕緊朝裡回稟,一邊開啟大門,徐曜沒有下馬,騎馬進了府門,在前院跳下馬,大步朝內宅走去。
走進垂花門,朝積善堂方向去了,徐老夫人聽下人稟報,侯爺回府了,徐老夫人驚喜萬分,帶領丫鬟僕婦親自迎到門口,看見兒子朝她走過來,徐老夫人激動地叫了聲,“曜兒,你怎麼提前回來了,沒告訴一聲,你三弟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
徐曜上前扶住母親,“三弟率領大軍隨後就到。”
母子二人進門,徐老夫人上座,徐曜跪下給母親叩頭。
徐老夫人道:“曜兒,快起來吧!咱娘倆坐下說說話。”
徐曜在離母親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徐老夫人問了攻打烏紈的經過,徐曜大略說了一遍,然後問;“母親,聽說皇帝賜婚兒子娶德陽長公主,公主已經住進侯府,現在公主住在何處?”
提起這話,徐老夫人不禁生氣,咳了聲,“曜兒,你聽了要冷靜,公主住進二房東院。”
“魏昭呢?”徐曜急問。
“二兒媳有容人雅量,我叫你大嫂安排公主住客房,公主非要住東院正房,我有心不答應,二兒媳怕我為難,識大體,主動讓出正房給公主住,她到你玉嫣妹妹屋裡,跟你妹妹住。”
徐曜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母親,兒子去看看魏昭。”
“去吧!你好好安撫她,她為了徐家受委屈了。”
“兒子知道。”
徐曜像一股疾風,卷出了積善堂,大步流星奔著妹妹徐玉嫣的院子去了。
魏昭正跟徐玉嫣在屋裡看一幅畫,兩人品評著,魏昭側耳聽見堂屋門口男人的腳步聲,瞬間已經到了裡屋門口,腳步聲沉沉的,她心往下沉,這個腳步聲不算熟悉,也不陌生,啪嗒一聲,門簾突然掀起來,魏昭本能地抬起頭,對上兩道雪亮的光芒。
徐曜身披黑裘氅衣,襯得面如美玉,慵懶地靠在門框上,桀驁不馴的神情,說不出的性感,挑眉看著魏昭,薄削的唇抽了抽,似笑非笑,“阿昭,你可真識大體!徐曜夫人的位置讓出去了?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