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玉嫣過來拉住魏昭的手,哭了,“二嫂,你這一走,我一個人孤孤單單,我也跟你去寒城。”
趙氏看眼婆母,嗔怪道;“胡說什麼,你跟你二嫂去幹什麼?”
徐老夫人道;“看你們,別跟生死離別似的。”
徐曜別過臉。
四爺徐詢道;“二嫂保重。”
魏昭和徐曜離開積善堂,趙氏、容氏和徐玉嫣跟在身後送。
魏昭回頭笑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都回去吧!”
趙氏說;“我們看著你出府。”
一行人往外院走,徐玉嫣挎著她的胳膊,小聲說:“二嫂,我真想跟你去,不然你跟二哥說說,我去陪你。”
魏昭看眼徐曜,小聲說;“你二哥不能答應,你快及笄了,要說婆家,別把終身大事耽誤了。”
徐玉嫣紅著臉,嬌嗔,“二嫂,我說正經事。”
魏昭笑說;“我也說的是正經事。”
趙氏、容氏和徐玉嫣把魏昭送到二門,魏昭告別眾人,前院常安牽著魏昭的馬黑霧,馬車套好了,一輛馬車書香和金橘乘坐,另一輛馬車裝著箱籠,魏昭在寒城要過一個冬,四季衣物日常用品都帶上。
魏昭看見桂嬤嬤挎著包袱從府門的小門邁進來,疾走過去,“嬤嬤,你怎麼來了?”
“夫人去寒城,奴婢怎麼能放心的下,奴婢也跟你去。”
“嬤嬤,寒城在北面,冬天冷,嬤嬤還是留在萱陽城,再說興伯在馬家窯,嬤嬤走了,興伯回來誰照顧?”
桂嬤嬤把包袱放在馬車上,“我跟你興伯商量了,他同意我跟著你去,反正他柴窯忙,十天半月也沒功夫回家。”
魏昭看攔不住,只好由著桂嬤嬤跟了去。
三爺徐霈牽著馬,等在哪裡,魏昭接過常安手裡的馬韁繩,輕盈地跳上馬背。
徐曜上馬,府門大開,一行車馬出了府門。
魏昭走後不久,二房東跨院裡,常婆子指揮著人把高芳華陪嫁箱籠搬上馬車,管家孫用在前院看著,等屋裡往外搬箱籠。
高芳華由丫鬟容兒扶著,走下臺階,常婆子挎著包袱跟在身後,大夫人趙氏帶著管家金昇及僕從幫忙搬嫁妝箱籠。
趙氏看著地上的箱籠裝上馬車,對金昇說;“金總管,你帶人送高姨娘到青山寺,保證安全送到。”
“是,夫人。”
金昇帶著侯府下人,跟著高芳華的馬車,送她去青山寺。
馬車駛離侯府,高芳華回頭看,侯府大門慢慢關上,她轉過身,徐曜連最後一面都不見,痴心錯付。
徐玉嫣經過東院,走進去一看,東院正院和跨院都人去屋空。
出城後,徐曜要趕奔遼東,燕大軍尚駐紮在遼東,囑咐三爺徐霈,“你送你嫂子去寒城,路上小心。”
“放心吧!二哥。”
徐曜跟魏昭分開,日夜兼程趕奔遼東。
魏昭一行人往北走,太陽落山時,溫度降了,魏昭騎馬涼風撲面,前面就是蒲縣地界。
徐霈說:“二嫂,我們今晚住蒲亭驛館。”
魏昭看見前方蒲亭驛館,外圍築一道夯土圍牆,一個大的院落。
蒲亭驛館的驛丞接待一行人,驛館兩進院子,魏昭等女眷住在後院。
吃過晚膳,魏昭走出屋子,後院有個遊苑,中間有一座驛樓,魏昭登臨遠眺,深秋的傍晚,日落後,有空曠蒼涼之感。
魏昭對身後的書香說;“把我的琴拿來。”
魏昭坐在高樓上操琴,玉指輕抹淡挑,琴聲淙淙,宛如清風流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