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走丟的爹爹。
“我相信,是姓從還是姓宋來著?”賈先生微微仰頭思索,許久方才確定一般,開口道:“對,他姓宋!說起來小公子名字裡也有個宋字呢。”
宋修之身形晃了晃,葉信芳趕忙扶住了他,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他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開不了口。
“葉哥……”宋修之臉上顯出難過的神色。
縱使葉信芳也覺得這人八成是宋老爺,但還是勸解道:“想開點,也許不是一個人。”
“小公子這是怎麼了?跟那人認識?”賈先生問道,他暗道怎麼會這麼巧。
葉信芳覺得事已至此,一定要問個清楚的,便道:“那人與我兄弟二人頗有淵源,先生可還知道別的事情,還望告知。”
賈先生想了想,說道:“原來如此,難怪看著小公子面善,說起來,那舉人老爺好像也是琉省那邊人,進京趕考的,被家裡下人出賣了。”
宋修之聽了這話,強行打起精神來,問道:“下人出賣?”
賈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那舉人也是飛來橫禍,本來是沒有這一劫的,當時拿了銀錢就打算饒那舉人一命,偏偏那下人叫喊著要報官抓他們,還口口聲聲說著自家老爺是舉人,官府的人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當家的他們這才無法,被迫虜了那舉人回來。”
葉信芳這才覺得奇怪,問道:“為何這些人劫路劫了這麼久,官府不管?”
“官府管不了的,茫茫大山,這寨子又易守難攻,根本管不了,且當家的他們,一直都只欺負路過的行商,遇上稍微厲害一點的,就遠遠的避開了,本來都以為那僕人是個傻大膽,後來見他拋棄了自己的主子直接跑了,官府那邊也沒有聽到什麼抓人的風聲,當家的他們這才回過味來,那舉人是被惡僕出賣了。”
葉信芳心下唏噓不已,暗道這宋家倒是有些混亂,這宋老爺也是用人不善。
宋修之聽了這話,整個人卻如同天打雷劈一般。
“你說,他真的是被僕人害的嗎?”宋修之問道,似乎是想要確認什麼一般。
“這還能作假?那舉人當時也被僕人嚇到了,本以為熬幾日就能逃出生天,但過了一段時日,眼見獲救無望,他也明白了,大喊後悔。”賈先生說完,還嘆了口氣,煞有介事的說道:“這人吶,真的是要與人為善,誰知道哪一天就被信任的人坑了呢。”
葉信芳也不知道說什麼,暗自猜測,這宋老爺是不是表面道貌岸然,實際上也是個虐待僕從的主,不然怎麼會觸底反彈呢?
“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宋修之喃喃道,似是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般。
“小公子這是怎麼了?”賈先生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事,他只是嚇到了。”葉信芳解釋道,右手輕輕的搭在宋修之的肩膀上。
“賈先生?這是新的夫子嗎?”一個八歲大的小男孩跑了過來,脆生生的問道。
“對啊,新夫子來了,大寶高不高興?”賈先生問道。
大寶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從前的夫子老是發脾氣,後來就走丟了,希望新夫子不要發脾氣。”
本是一句童稚之語,卻聽得葉信芳渾身發寒。
“你這玉佩哪裡來的?”宋修之死死的盯著大寶腰間懸掛的那塊玉佩問道。
“是爹爹給我的,哥哥也喜歡嗎?”大寶天真的問道。
宋修之滿臉慘白的看著那塊玉佩,喃喃道:“這是他的東西……”
一整個下午,宋修之都是魂不守舍的,賈先生不知為何,臉上露出一副理解的模樣,也沒有逼著宋修之立馬就給孩子們上課。
晚飯吃的是一碗稀飯一份炒青菜,葉信芳嚐了嚐,味道尚可,宋修之一整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