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江邢遠,偶爾看著阮迎銀那張臉的時候,會有種想剝皮收藏的衝動,因為那個阮迎銀根本就不配擁有這個身體。
而現在,一切都超乎想象的完美。
那個阮迎銀怕是已經死了吧死前把銀狐送到他身邊,也算做了件好事。
他看著自己眼底的暗紅,緩緩笑了。
真好。
江邢遠隨手擦了擦頭髮,待頭髮不再往下滴水的時候,便走了出去。
他來到沙發前,想去看看他的小銀狐。
然而沙發上什麼都沒有,只在抱枕附近掉落了一根白色的毛。
江邢遠彎下腰,將那根毛撿了起來,在指尖輕輕碾了碾。不是毛絨玩具的毛,是阮迎銀身上的毛。
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隨手將沙發上的幾個抱枕都拿了起來。沒有,阮迎銀不在。
江邢遠捏著拳頭,將抱枕往地上一砸,渾身戾氣瞬間奔湧而出。
他轉身就往客廳的角落裡找去。
他以為他已經和阮迎銀達成協議了,她這半個月至少會住在他家,不會躲。
然而他只是洗個澡出來,鼠就跑沒影了
江邢遠沉聲喊道“阮迎銀阮迎銀”語氣裡帶著點盛怒和瘋狂。
阮迎銀蜷著身子,睡在課本上。四處傳來人的怒斥聲,似乎在叫她的名字,而且還有重物掉落地面發出的響聲。
很吵。
阮迎銀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叫了一聲“吱。”
正在往客廳書架上找的江邢遠動作一頓。
他看向了沙發上的大書包,聲音似乎從裡面傳來,而且書包的拉鍊被開啟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將手中的書隨手放在一旁,踩著一地殘骸,朝書包走了過去。
書包很大,但依舊能看出有個東西在往外爬。
江邢遠徹底放下了心,他轉身看了看地上扔著的東西,下意識遮住,然後趁阮迎銀爬出來的那一秒,伸手把她抓了起來,放在自己手心,擺在自己胸前,有意無意擋住阮迎銀的視線,帶著倉鼠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樣暴躁的一面,讓他的小銀狐看到了,不利於推進彼此之間的關係。他看出來了,她會害怕。
阮迎銀剛剛睡醒,還有些懵。她甚至都還以為自己是人形,結果想想才發現,自己已經變回了本體。
而罪魁禍首正把她託在掌心裡。
剛剛睡覺的時候,她渾身的毛被她自己壓得有些亂。
江邢遠實在沒忍住,伸出手給她理了理,然後順手摸了摸,既然都摸了一把,那乾脆再摸一把。
阮迎銀警惕地對他伸出了爪子。
江邢遠意猶未盡的收回了手,他輕輕道“怎麼跑書包裡去了以後別亂跑。”
我沒有亂跑啊。阮迎銀在心裡道。她低著小腦袋,整隻鼠有些不好意思。
她此刻正對著江邢遠的胸膛。
他剛洗完澡出來,身上是一件藏藍色真絲睡衣。睡衣的材質看起來柔軟細膩,而且價格不菲。
江邢遠只隨意扣了幾顆紐扣,帶有力量的胸膛展現在阮迎銀眼前。
就算此刻她是倉鼠,但依舊非禮勿視啊。
阮迎銀轉了個身,圓圓的小屁股對著江邢遠,然後她往前方看去。
江邢遠剛好走到臥室前,他開啟了臥室的門。
這還是阮迎銀第一次看到江邢遠的臥室。
一片極致的黑,連床單都是黑的。
雖然阮迎銀喜歡黑暗,但面對這種陰鬱的風格,她的身子還是輕顫了一下。
她不喜歡。
江邢遠明顯感覺到了,他尋思著明天就讓人把牆紙給撕了,然後床單也都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