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倒大黴。
而張二公子似乎也是專門想要坑她一把,後來聽張廷瓚說,對的對子有些驚世駭俗。
一個是說張廷玉,一個還是說顧三。
後來四爺離了李光地府上,回去時候只道一句:“張二對的是大氣,顧三對的這叫淘氣。”
不怎麼通文墨的蘇培盛與高無庸也聽不出什麼叫淘氣,只覺得滿滿都是機靈勁兒,還沒中四爺的圈套,可見是個本事人。
可她自己能對出對子來,卻要假手他人,未必沒有藏拙的心思在。
這樣的一個奴才,也難怪四爺用著不放心,要時不時敲打一回了。
高無庸的日子,就是跟著四爺在四處走。
四爺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四爺指著東,他就去東邊;四爺指著西,他就去西邊。
時常是四爺關注的事情,他也關注,四爺不關注的事情他卻要留心。
眼瞧著太子一日不如一日,蘇培盛也開始跟高無庸說些奇怪的話,比如他倆啥時候能撈個大太監來噹噹。
這種話,委實不敢去外頭說。
高無庸也不管外頭的事,他只在四爺身邊伺候。
平時跟著四爺跑得多的,都是蘇培盛。
蘇培盛嘴裡常常有說不完的話,什麼昨兒哪個福晉生辰,送了什麼什麼禮,今兒哪位爺又添了阿哥格格,明兒府裡哪位主子要來給爺送東西……但凡發生過的,就少有蘇培盛不知道的。
可但凡碰見跟張二夫人有關的事,蘇培盛話頭開始永遠是“不知”。
不知今兒誰惹惱了四爺,又給張二夫人好一頓氣受,讓人寒著一張臉走了。
不知張二夫人又是發哪門子的火氣,竟把馬鞭子往爺的馬下抽,那也是能抽得的?哎喲,瞧瞧咱們爺這個手啊!
不知張二夫人的心思啊,都說是女人心海底針,旁人的都能撈著,偏生她的撈不出來呢?
不知……
太多太多的不知了。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知道這些“不知”,他們只是好奇罷了。
四爺是個喜怒無常的性子,少有人能跟他常年保持一樣的關係,便是原來走得近一些的兄弟也都因為四爺辦的差事的原因漸漸疏遠。親兄弟尚且如此,更別說是尋常人,身邊的奴才們實也是來來去去。
不過,張二夫人這個時常惹爺生氣的奴才倒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