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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人首先會在群體裡隱藏本性,默默觀察,最終認定利益共同的朋友。比起另外兩人,劉小昭親切又活潑,藏不住事的宴暘總喜歡把心底話說給她聽。
宴暘嘴角微嘲:“要是真成了,我還能不告訴你麼。”
“那你還在省城住一晚?”劉小昭轉個眼珠,語氣略帶輕鬆,“哎,不會是你把梁學神睡了,想要推卸負責任,所以才拔屌無情吧。”
連呸三聲,宴暘把瓜子磕地咯嘣響:“我倒想摟著他睡覺,可人家是誰啊?性冷淡好不。約我吃頓火鍋、買雙鞋,就很套路的把我拒絕了。”
把田園漢堡吃的只剩麵包皮,劉小昭扔掉沾滿沙拉醬的方格紙,撓撓腦袋,又掏出一枚火龍果:“我覺得你可以再等等,他要真對你沒意思,犯得著出錢又出力麼。”
“別別別,他真不喜歡我。”像放了氣的皮球,她耷拉在小板凳上,“我跟他說有人向我表白,梁斯樓那個逼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光誇讚追求者的長相,還祝我幸福。”
篩選到標紅資訊,劉小昭舉著水果刀,眼睛閃著光:“什麼情況,你被誰表白了?”
宴暘做個噓聲的姿勢,示意她把屠刀放下:“千萬不要跟別人提及,我是因為玩得好所以才跟你說的。”被她把臉蛋埋進頭髮,她紅了耳朵根,“就就程未。”
想起班級見面會和ktv聚餐,劉小昭笑了笑,並沒有什麼驚訝:“程未有錢,長相也不比梁斯樓差,最主要的是你們不用異地戀,可以日日夜夜膩膩歪歪,有利於鞏固感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收雙倍紅包。”宴暘翻個白眼。
她嘿嘿地笑:“咱是這麼世俗的人嘛,我不過是用四次戀愛經歷,對你言傳身教。”
正準備張口接話,宴暘輕皺著眉,疑惑地望她:“我記得你不是沒談過戀愛麼。”
“是嗎?那可能是我原來說錯了。”劉小昭挑了挑眉,露齒一笑,“雖然程未條件不錯,但依照常規,這樣的人大多都是花心男。你若想穩妥發展,不如讓我加他微信、做箇中間人,也好幫你多多留心觀察。”
吃瓜子吃的齁鹹,宴暘灌了一大杯水,連連搖頭:“你的助攻我可當不起,你啊,只需要把劉碧收拾好打包帶走,讓他別天天問我‘小昭在哪,小昭喜歡吃啥,小昭幹嘛呢’,那我就算謝天謝地了。”
眼底驟然閃過一絲得意,劉小昭換上不冷不熱的面孔:“你把這個神經病拉黑算了,他從暑假就開始找我聊天,成日喋喋不休,煩都煩死了。”
“那你和他說明白不就行了。”正和楊桃鬥中老年表情包的宴暘,把話說的漫不經心。
劉小昭笑得不太自然:“怎麼可能沒有說呢,他不聽的。”
宴暘的數學一貫爛到慘不忍睹,幸好有文綜、語文拉分,她的高考成績才算看的過去。為了讓她免受高數的荼毒,楊桃和宴中北把女兒第一、第二志願填的都是綜合大學的新聞學院,第三志願才是理工大的經濟學院。
前兩個學校是楊桃找估分專家,算過來算過去,十拿九穩的囊中之物。也不知是那屆錄取線飆升還是文科生突起,宴暘莫名其妙的滑鐵盧,只能來到省理工——一所沒有文科專業的基佬大學,抱著高數爸爸過日子。
宴暘喜歡新聞採訪、後臺編輯,而這些陰差陽錯,終究成了她最大的遺憾。
軍訓時,各社團在體育場外擺攤招新,一排排湛藍色的小棚子,學長學姐賣力的吆喊,都讓人心生憧憬。事關喜歡,她透過兩輪面試如願加入校記者部。
十八九歲的年紀,大學生活又剛剛開始,每個人都是新奇又充滿幹勁。部長副部熱情負責,經常帶著萌新抱著單反和麥克風,滿江城亂跑。和宴暘一起工作的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