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
揮刀刺去,眼看大功就要告成,與陸修涼纏鬥的蒙面人終於敗下陣來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耳邊傳來聲響,男人猛地回頭,臉色大變。
刀尖馬上就要刺破月苓的後背扎入心臟,他的心彷彿被撕碎了一般。
陸修涼手下用力將人拉至自己懷中,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將人扣在懷裡,不讓她看到血腥的場面,一手牢牢抓住離她只有一寸的長刀。
少年驚詫一瞬,眼神變得兇狠,用盡全身力氣向前刺,刀被男人攥在手裡,紋絲不動。
刀割破了手,血滴滴答答順著刀刃流下來,他依舊牢牢攥著沒有鬆手,右手掌血肉模糊,但他彷彿感受不到疼痛般。
陸修涼冷冷地看著對方,眼中聚起了風暴,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阿念追著蒙面人來了此處,見此情形眉頭緊鎖,心道一聲壞了。
將軍發怒了。
阿念從與她對打的殺手的出招路數中察覺他們可能是碧海閣的人,心中一驚。
碧海閣現在雖然明面上是白虎堂堂主孟安平在統率,但他們都盡數臣服於將軍本人。將軍不可能不知道這四個人的來歷。
雖然阿念、陸九這些暗衛歸順陸修涼要恪守不能濫殺無辜的準則,但碧海閣的眾人卻不用顧慮這些,他們依舊身在江湖,只需遵守著碧海閣的規定即可。
看眼前這情形,這四人無一人認識將軍,想必只是白虎堂的小嘍囉。
她不知今日這四個人是受何人所僱來取姑娘的命,她只知道若是這群人把將軍惹怒,碧海閣怕是又要大難臨頭了。
男人渾身的戾氣再也壓不住,眼中一絲溫度皆無。他面無表情地將長刀折成幾斷,抬手一揮,其中一段斷刀扎進少年殺手的胸膛裡,人被打飛摔在地上動彈不得,另外的殘片唰唰向外飛出,有力地鑲在了周圍的樹幹上,刀刃入木,發出咚咚的聲響。
其餘幾人被洩出的內力波及,身形搖晃,內力翻滾。
阿念單膝跪地,將短匕插進土裡才穩住身形。
周圍一片安靜,狂風漸起,只剩枝葉發出的簌簌的聲響。
風吹在身上透著絲絲的涼,刀疤男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切歸於平靜,月苓想抬起頭,卻被男人的手掌按著動彈不得,她的鼻子貼著他的胸膛,鼻尖滿是他的味道,幾不可察地蹭了蹭,聲音悶悶道:“如何了?”
陸修涼斂了暴戾,單臂攬著她,右手緩緩背置身後,薄唇覆在她耳邊輕聲道:“沒事了。”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酥酥麻麻的。他掌心還壓著她的頭,手掌的溫度隔著髮絲傳遞過來,月苓鬆了口氣。
他的氣息都沒變,耳邊是男人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小手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衫,眼中流露出十足的依賴。
不愧是她的夫君。
刀疤男用未被折斷的那隻手用力將頭頂的刀拔出,踉踉蹌蹌去攙扶自己的同伴。與阿唸對峙的蒙面人先收了刀,後退著也朝同伴走去。
刀疤男看著身受重傷的少年,心微微顫抖,嘆了口氣。
到底還是對不住兄弟了,刀疤男眼眶微熱。
這少年如今才十四,本來是個前途無量的好苗子。今日這一遭,不知以後還能不能……他不該一時心軟,準了他跟來這次的任務。
他略微檢查了下傷口,眼前一亮。傷看似嚴重但卻不致命,先前被男子打傷在地的另一個同伴身上的傷也通通避開了要害。雖然疼痛,但幸好只是皮外傷而已,並不影響以後習武。
他詫異地看向陸修涼,那人正冷漠地看著他。那眼神充滿上位者的氣勢,心中咯噔一聲,狼狽地垂下了頭。
不論如何,他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