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真正冷的時候,陸縈為了遮蓋身上的傷,便已經穿起了高領長袖針織衫和長褲,她已經很久沒回過濱湖別墅區了,自從那天陸決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後,她便再也沒回去過,而是又回到了教育園小區。
陸清也夫妻問過她這是為什麼,她只說高叄了,課程緊,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來回回家的路上,湖城重高到教育園小區步行只需15分鐘,省事兒。
但是陸清也夫婦都認為是陸決離開了,她才不想回濱湖別墅區住的,畢竟一個人住別墅太空蕩了,難免會時常想起些讓人傷心的事兒,於是這麼多年來,夫妻倆破天荒地開始回家了,想著陸縈正是升學的關鍵時期,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分心,他們回家也能幫她分散一下注意力,讓她好好複習。
但是陸縈好像對此並不感冒,依舊我行我素,就算他們都在家,她眼裡好像也沒他們這兩個人一樣,看起來有他們和沒他們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好在因為回了教育園小區,樓下住著金家,夫妻兩便拜託了金世澤有時間的話多照顧一下陸縈,金世澤自然是願意的。
因此陸縈每天上下學,都是由金世澤陪著的。
陸決的消失,金世澤是瞭解內幕的,但是他從未多嘴說過一句,他總覺得這種事,他沒有什麼立場去說。
陸決被囚禁的那些日子,他和舒言等人收到了陸縈的求救訊息,幾個人也是盡力去找了,結果最後的結局卻是這樣,幾個人多少都有些自責,所以都選擇叄緘其口。
如今陸決離開了陸家,並且一直處於休學狀態,沒有回校,陸縈也從未主動提過關於陸決的事,看樣子是徹底不想提有關陸決的任何事情了,畢竟他們感情那麼要好,陸決卻依舊選擇了離開,別說是陸縈,就算是他都有些不能理解。
不過高叄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忙碌倉促,知識一股腦的往腦袋裡塞,根本容不下其他想法,沒出兩個月,陸縈便不再鬱鬱寡歡,雖然還不是很愛說話,但總歸他說個笑話什麼的,她也會笑了。
一直持續到年底,陸縈的精神狀態才肉眼可見的徹底好了起來,不過整個人還是冷冷清清的,少了以往憨憨的可愛勁兒,話也變得更少了,就算他和舒言溫爾雅偶爾拉著她出去玩,釋放一下學習壓力,她也只在一旁笑著看,參與感並不強,吃東西也吃不多少了,別人高叄因為學習補營養,基本都肉眼可見的胖了,唯獨她越來越瘦,面板越來越白,營養不良似的,但好在精神並不差。
臨近過年,學校終於給高叄學子放了叄天假,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就不在家過年了,拉著陸縈去附近城市玩了一圈,全當衝刺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放肆。
這次陸縈到還挺給面子,拉著幾個人去遊樂場玩了不少刺激專案,什麼過山車啊,跳樓機啊,高空彈跳啊,能嘗試的都嘗試了,整個人就像在空中飄慣了似的,淨玩些嚇到人腿軟的東西,不過人卻越玩越精神,那躍躍欲試的表情,突然就讓沉寂了幾個月的陸縈生動了起來。
不過其他人比她更生動,吐的吐,腿軟的腿軟,溫爾雅甚至還哭得嗷嗷的喊言哥,就連向來嘴硬的金世純都說這太刺激了,刺激的魂兒都要散了,然而就是這麼亂作一團的情況,反而讓陸縈徹底回了魂兒。
至少開學前,她一直都處於亢奮狀態。
只是誰也沒想到,叄天后開學,陸決復學了。
金世澤在高叄理一見到陸決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做刺激專案做的,腦袋不清醒,出現了幻覺。
直到班裡同學炸開鍋,金世澤才確信自己沒看錯,陸決是真的回來了。
他已經消失了將近叄個多月了,自從他出院,便再也沒人能夠聯絡到他,如今看來他狀態恢復的不錯,至少身材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沒有那病態的瘦弱感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