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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凌眉頭挑了起來,正待要說什麼,賀玄道:“她跟我說的話,你是不能聽的。”
一樣的意思,可由他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別有一番意味,杜若的臉騰地紅了。
如晚霞般的鮮豔,又如芙蓉似的嬌美,賀玄眸中有些笑意,對杜凌道:“你還不走?”
兩個人竟然都催著他走,杜凌有些不悅,好像自己是外人了,他心裡不是很情緣,不過自己正當有事求賀玄,加之這兩人又是青梅竹馬的,許是杜若有什麼事情拜託賀玄把,他便道:“我在花廳等你,你說完便過來。”
他大踏步的離開了。
賀玄朝她走過來,深紫色的顏色穿在他身上有種別樣的高貴之氣。
杜若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掉,比胭脂還漂亮,她自己並不知曉,反倒怕被他看出來,微微垂下頭,這時候,耳邊聽見他道:“多日不見,你我是該有些話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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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stronggt;聽起來又是含著深意。
杜若心裡敲鼓,竟然有點想逃,可她還有正經事要問賀玄呢,她撥出一口氣,微微抬起頭道:“哥哥說要去瀾天關,莫非是想讓你派他去打仗?”
兵部管軍事,出謀劃策,調兵遣將,而賀玄是兵部尚書,要指派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杜凌定是打的這個主意,就是不知道父親母親可知情。
但就杜若來看,母親肯定是不願意的,畢竟杜凌才去都督府任職,幾個月的功夫能學到什麼,這就要去戰場了,多麼危險!
她滿臉擔心。
賀玄道:“他是想去。”
自從得知他們要攻打瀾天關,已經纏了他幾天了,在衙門提,這回他來做客,也不放過,可見是多麼迫切,也很有決心。
杜若見他承認,忙道:“你可不能讓他去。”
“為何?”
“他沒有打過仗的!”杜若著急道,“你曉得他的脾氣,橫衝直撞的又不像父親,沒有父親在身邊……啊,你該不會讓父親也去罷?”
他們大房就父子兩個,都去的話,就空蕩蕩的了,只留下她跟母親,不曉得怎麼日思夜想呢,想想都覺得可怕。
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她就已經想那麼多了,賀玄手壓在她髮髻上,碰到白玉雙蝴蝶簪子,有一陣的冷意,他挑眉:“假使我真的那麼做呢?”
“不,那不行。”杜若急得拉住他袖子,“你不要縱容哥哥,他只是一時興起,父親年紀又大了,前陣子母親天天予他捶肩呢,他說不定連馬刀都提不起來,怎麼能上陣殺敵呢,我們大燕定然還有別的良將……”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忽然發現賀玄雖然在聽著,可神情卻是要忍俊不禁了,才曉得他是在逗她,她一下就放開他袖子,咬起嘴唇來。
賀玄笑了:“大燕比起任何時候都更需要你父親,他是不會去瀾天關的,至於雲志,當然也不會一個人去,你放心,要取瀾天關易如反掌。”
他胸有成竹。
可想到杜凌還是要去,杜若悶悶不樂。
“你們杜家世代皆出虎將,雲志總不能一輩子不踏出家門,你雖然是他親妹妹,也不好替他做決定。”賀玄淡淡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說她是燕雀嗎?杜若想踢他一腳!
她只是捨不得哥哥,怕他受傷。
“既然王爺心意已決,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杜若朝他行一禮,轉身要走。
賀玄近在咫尺,拉住她:“沒有別的事情嗎?”
手指上的力度傳到胳膊,叫她心裡咯噔一跳。
此前長安出事,她是想到過他,當時甚至以為是賀玄造反,後來才發現竟是趙蒙,宮內翻天覆地,又陷於平靜,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