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兵部尚書。不曾見面她仍然從父親,哥哥口裡得知,他而今兵權在握風光無限,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或者就止步不前了?
這樣的年紀,做到大司馬,已經是別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杜若想問,然而卻知道他不會說。
她那天在歷山已經講清楚了,希望他有日告訴自己,可這幾個月生出無數風波,他仍是沒有說,甚至連人都不曾出現。
她嘟囔道:“沒有,王爺看起來也很好,許是心想事成了罷。”
聽起來有些許的不滿,賀玄手指略略收緊:“要說心想事成,有一件還真沒成……”他曾想過他們今日見面,或者杜若會思念自己,極為的欣喜,然而並沒有。
她更多在意的,竟是造不造反。
可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他依然是他,她難道連這都弄不清楚?
他眸色暗沉,有種想把她拉到懷裡的衝動。
謝氏遠遠看見,有些奇怪,她道:“玄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凌兒呢,我聽說他是同你一起來的,這孩子,都不知道招呼客人!”
杜若忙把胳膊往裡收。
有那麼一瞬他並不放,她差點出聲請求,幸好他最後還是放手了。
賀玄轉過身朝謝氏道:“我與若若有些話說,雲志在花廳等我。”
回想到上次賀玄住在家裡,杜若也是去他那裡索要鸚鵡,謝氏眉頭擰了起來,與杜若道:“你是不是又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了?玄兒疼你,願意什麼都買給你,你也不要得寸進尺,你想要什麼,同我說便是,不要去麻煩別人。”
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杜若忙道:“我什麼都沒有要,只是許久不見,問候下罷了。”
問候的話,怎麼會要拉來扯去的,謝氏又生疑了,打量了玉竹,鶴蘭一眼。
兩個丫環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鶴蘭甚至已經擔心上了,等會兒夫人問起來,自己該怎麼回答,因這雍王與姑娘的關係,實在是難以說得清楚的。
賀玄這會兒道:“我去見雲志,便不打攪了。”
謝氏笑道:“老夫人一早便說要請你一起過除夕的,你到時別忙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