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陳望目光一直落在前方,謝馥離開的方向。
他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心跳得很快,簡直快要不受自己控制。
抬手按住胸膛,陳望的呼吸無端急促起來。
小廝一看大驚:“少爺,少爺,您怎麼了?心口疼?小的馬上給您請大夫去!”
說完,小廝立刻就要拋開。
陳望捂著自己的心口,險些被這蠢材氣的吐血,直接一腳踹過去。
“哎喲!”小廝被踹中小腿,驚叫了一聲,“少爺?!”
陳望握緊了手,半分目光都沒施捨給小廝,只看著謝馥離開的方向,目光明亮灼人:“這就是一見鍾情,這就是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都是什麼鬼?
小廝腦子實在是轉不過彎,反應不過來。
“我愛上她了!”
陳望也懶得搭理他,直接三兩步跨出去:“走,請人提親去!”
“咕咚!”
小廝聽著,下樓的時候沒注意,一腳踩空,頭朝下摔了個滿天星。
☆、 再行一善
摘星樓。
阿瀟在廊上站著,就等著秦幼惜回來,遠遠瞧見秦幼惜的身影,她終於驚喜地叫了一聲。
“姑娘!”
秦幼惜走近了,阿瀟臉上的表情卻愣住。
“姑娘?”
秦幼惜臉上依舊帶著堪稱妖嬈的笑容,只是兩隻眼眸裡藏著很多很多東西,沉得要壓倒她。
她遊魂一樣從阿瀟的身邊飄過去,上了樓,輕聲一笑:“時辰不早了,你去給我備下香湯,我要沐浴。”
“……”
阿瀟張張嘴,沒說出話來。
站在樓下,她抬頭看去。
秦幼惜一步一步走得更高,很快就到了樓上那個特殊的房間門口。
錦姑姑的身影映照在窗上。
秦幼惜站了一會兒,叩門三聲。
“篤篤篤。”
“進來。”
“吱呀。”
秦幼惜推門進去,返身合上門。
阿瀟看見,她那一張臉,在關上門的剎那,絕豔無比。
不知為什麼,阿瀟心裡那種惶惶然的感覺變得更加厲害了。
錦姑姑……
錦姑姑是摘星樓的主人,可聽說她以前是在宮裡聽過差遣的。
錦姑姑會畫一手好妝,再醜的女人到了她的妙手之下,也會變得傾國傾城。
她彷彿對女人的一切瞭如指掌。
可是作為摘星樓的主人,她對摘星樓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只有那一次……
那一次,秦幼惜的嗓子壞了,謝馥找到錦姑姑,跟錦姑姑說了話,錦姑姑才出手,親自教導了秦幼惜。
於是,她原來那靠著嗓子的姑娘,一下變了。
錦姑姑是什麼人?
沒有人知道。
可阿瀟記得,曾有一次,自己看著謝馥那素面朝天的樣子,異常不解,也不知到底哪個膽子忽然大了,竟開口問錦姑姑:像謝二姑娘這般的人,才是天生的國色天香,可偏偏半分粉黛不沾,看著終歸寡淡了一些,豈不可惜?您為什麼不為二姑娘上妝?
錦姑姑站在鏡臺前,立了許久,半天沒有說話。
阿瀟以為,她不會說話了。
就在她準備告退的時候,旁邊立著的燭火忽然晃動了一下。
錦姑姑開了口。
那一句話,被阿瀟記到了現在。
錦姑姑說,我怎麼敢?
您為什麼不為二姑娘上妝?
我怎麼敢?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