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累狠了,也最多回家抱著冬寧睡十幾個小時,親密的動作有一條界限,他從沒踩過線,總是點到為止,冬寧卻還是招架不來。
◎這利息也太重了點◎
過完萬聖節假期以後,冬寧的導師大概終於從罷工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想到要看一看這個新晉的博士一年級弟子的研究進度。
這個突發奇想的視察工作,使他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穫——即,冬寧竟然真的有進度。
雖然,吉爾伯特教授認為,作為一名在讀博士,有一定的自我管理能力,是其應該具備的基本品質。
但也因為,多數人都不太能把所有的“應該”做得像冬寧這樣到位,所以,吉爾伯特教授表示,自己還算滿意。
接著,他大手一揮,定了冬寧的固定經費——比預期中漲了大概百分之三十,等學校的財政部門開始正常工作,就可以照額按月發放。
雖然這最多算是個半成品且相對無期的餅,但冬寧還是免不了設想一番——到那時,她的生活品質能提升很多,她初步打算,先把有供暖的cro申請回來。
既然學業開始走上正軌,說明冬寧在學校就有得忙。
與此同時,她也有了開源的路徑,冬寧就只陸續接了幾個翻譯的工作,沒再去找固定的兼職。
亞超的主管在同一天給她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問她有沒有興趣回來接著做, 第二個是請她幫忙,在週末頂一個晚班。
冬寧拒絕了第一個,同意了第二個。
電話在亞超主管開心的道別聲中結束通話了,這不由得使在家裡被凍得腦袋發木的冬寧腦洞大開,想到了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的:想開窗戶、先提掀屋頂。
——這樣的話,本來不會同意在房子裡開窗戶的人,因為掀屋頂的提議太過於驚悚,反而會覺得開窗戶很不錯,主動提出大家各退一步,都別太極端。
她感覺,這個法國高中肄業的亞超主管,大概也對心理學有一些相當獨特的認知。
因為冬寧辭職時,對他說的理由就是學業繁忙,他打這通電話,真實意圖未必是請她回去長期打工。
明明八竿子打不著,但冬寧就是接著想起了之前跟盛譽提分手的情節。
當時是大二快要結束的時候,也是李淑琴第三次復發,本身已經瘦得只剩不到八十斤,每次見她,都要穿隔離服,就這種糟糕的情況,她還是又復發了。
冬寧顯然不合適在短時間內捐贈第三次骨髓,可要是真需要,也不是不可以,最難的是手術費。
盛譽掙得比很多畢了業的人都多得多,可這病是個無底洞,有多少錢都能被吞得了無影蹤。
既然盛譽沒辦法再提供有效的幫助,他們在一起談情說愛顯然也不是好時候,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冬寧實在不想再看見他了。
冬寧的情緒持續了半個多月的抑鬱狀態,偶爾盛譽想親她,被她很反感地扭開臉躲開,表情也沒有一秒鐘的異常,反而反過來向她道歉,說自己錯了。
有一天,她對盛譽說,這日子過得沒有一點盼頭,她覺得活著真是沒意思,盛譽就同意了她提的另一個要求——兩個人暫時分開,給彼此一些呼吸的空間。
明明在此之前,只要冬寧說這事,他要麼根本不聽,要麼不怎麼走心地講被人講爛了的心靈雞湯,說什麼困難終將會過去,不經風雨、怎能見彩虹。
可等冬寧一說想死,他立刻就答應了分手,只有一個條件:冬寧留在他們的房子裡,他搬出去。
冬寧清楚,這也是為了讓她不用顧忌大學宿舍的門禁,方便她照顧李淑琴。
雖然此後藕斷絲連的時間長達一年,但冬寧確實達到了目的。
等盛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