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她說的分開不是一個階段,而是兩個人感情的結果時,他臉上的表情第一次變得那麼精彩,像是冬寧躲開他的親吻時本應該有但被推遲上演的反應。
看來,不管大事小事,這方法都挺好用。
想開窗戶,先提掀屋頂。
此時此刻,冬寧躺在床上,倒是不想掀屋頂,她想的是,她房間裡這個屋頂,到底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因為有它和沒它,好像都是一樣的——屋裡並沒比屋外暖和多少,四面牆還能擋擋風,這個屋頂有什麼用?
懷著對屋頂的滿腔憤懣,冬寧裹著大毛毯下床,給自己煮了壺熱紅酒。
一股腦混好僅有的幾種原料,她坐在床邊,看著桌上架在酒精燈上的紅酒壺逐漸沸騰起來,熟悉地從身體內部產生了一些微微的暖意。
但其實這只是一種心理上的假象。
她的手和腳都還是冰涼,鼻尖也因為冷空氣而發癢,臉皺成一團,忍了忍,還是打了個噴嚏。
冬寧只好重新躺回床上,哆哆嗦嗦地把被子蓋在毛毯上面,側著身看紅酒壺裡的熱氣飄出來。
在桌子的另一邊,放著一個沒洗過的客用咖啡杯,她一下午都在看書,忘了收拾。
今天下午,卓成雲來找過她。
他帶來了最近在留學生圈子中傳的最熱鬧的訊息,表示了對冬寧識人不清的心疼,同時建議她趕快撇清與阮如玉之間的關係,不要再趟這渾水。
畢竟,留學生吐槽bot那裡,已經有人不指名道姓地投稿,把幫忙處理債務的冬寧說成是阮如玉的親姐姐,以此吐槽人一旦開始墮落,會變得多沒底線,名校優生美女都會被這種妹妹影響到被迫到處借錢。
——大家都說,阮如玉之前其實是被包養了。
最近可能是被金主拋棄,本人也感覺畢業無望,索性卷一筆錢瀟灑一陣子。
她消失得不算太久,但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假如一直都在身邊,反而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鬧出這種劇情,才一下子把聚光燈吸引在了自己身上。
對她有一些瞭解的同學,將資訊拼拼湊湊,最後“痛心疾首”地得出了被包養這個結論。
據眾位同學的回憶,阮如玉剛來巴黎的時候,住的可不是15區。
她那時候一直想凹家境小康的人設,但擠破頭再加上運氣爆棚,好像是跟教務處已經離職的那個教學秘書走得很近,才搶到了cro。
饒是這樣,每個月付四百歐,都付得緊巴巴。
身邊的同學,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她跟家裡關係不太好,經常吵架,被斷生活費的事。
但也是最近,才被有心人宣揚出來,阮如玉的親媽早就去世了,總跟她找事兒的,是他爸的第三任妻子。
真夠狗血的。
阮如玉搬到15區,也是後來才發生的事。
——看她買的那輛車就知道,她的金主願意為她付出一些,但是並不多。
一切都維持著一個不尷不尬的水平,但就是沒到能讓她裝闊的份上。
也就騙騙冬寧這種心地善良的同學。
冬寧也不知道,阮如玉有沒有在一些家庭資訊上騙過她,她只指出卓成雲話中的另一層不實的隱含意思:“我們是在校內網上認識的,她的宿舍中籤,是我給她寫了推薦信,因為那學年我拿了獎學金。”
“還因為那時候我正好在教務處打雜,她拜託我幫她關注空缺宿舍的情況,也是等了一段時間,才中籤的。”
卓成雲馬上嘆氣,說:“哎,現實就是這樣,你不出事還好,但凡一個人有了一個問題,那她身上所有的點就都成了可以被別人攻擊的靶子,我和她的來往雖然不多,但我也不願意用這種事情來揣測同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