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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很渴,打算拿床頭櫃上的水壺,可伸手才發現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我吃力的去端水壺,一個不小心給打翻在地。
聲響驚醒了王衛軍,他趕緊過來扶我坐了起來,給我倒好水。
我喝了水才覺得舒服了一些,虛弱的問:“老王,回國了嗎?”
“回國?回你妹啊。還在泰國呢,這趟航班為了你飛回了曼谷,你在飛機上突然暈倒,空姐發現你心跳都沒了,急救了半天都不行,只好通知機長折返了,到了機場救護車直接就把你送進了急診室,搶救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救回來。”王衛軍說。
我斷片的記憶逐漸回來了,想起暈倒前視野所見的全是血色,還有塞猜在我腦子盤旋的奸笑聲,頓時讓人不寒而慄,我愣愣道:“這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你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狀態有多嚇人,兩隻眼睛充血,臉上的經絡全凸起來了,紅的嚇人,感覺像他媽要變異了似的,可等你搶救過來後,醫生給你做了全身檢查,但毛的問題也沒查出來。只說你失血過多貧血了,我就納悶了,你也不跟女人一樣每月流血,怎麼就失血過多貧血了,你也沒外傷啊。”王衛軍說。
我將暈倒時的所見所感告訴了王衛軍。王衛軍一聽也愣了,說:“這麼奇怪,暈倒前還聽到塞猜的笑聲,莫不是你被他的陰魂纏上了?”
塞猜臨死前那種狀態怨氣沖天挺嚇人的,可我是修道人士,按理說陰魂躲我都來不及了,還怎麼敢纏上我?
“你現在是老楊徒弟了,這事我已經通知他了,一會他就來了。”王衛軍說。
也就是他話音剛落沒多久,楊重寧便趕到了,揹著個藥箱,二話不說就坐在床頭給我把脈,只見他臉色越來越凝重,等把完脈想了很久才說:“體內陰陽二氣特別混亂,五臟六腑陰陽也全部顛倒,血氣執行緩慢,氣血特別虛,奇了。”
“你能說的通俗一點不?”王衛軍問。
“中醫上就是這麼說的沒法通俗說,硬要通俗說就是造血系統可能出了問題,導致嚴重貧血了。”楊重寧道。
“這不是跟泰國醫生說的一樣嗎?我還以為你有多神奇。”王衛軍不屑道。
楊重寧皺眉不語。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是本來就這樣還是突然這樣?”
“頭一次……。”於是我把在飛機上的反應說了一遍。
楊重甯越聽神色越凝重,跟著慢慢站起道:“你的狀態有點像是中了降頭!”
“啊?!”我和王衛軍同時發出了驚呼。
“如果是降頭那就只有是塞猜下的了,我暈倒前聽到了他的笑聲,但我跟他沒接觸過幾次,他怎麼對我下的降頭?”我有點疑惑。
“那可未必,降頭這東西殺人於千里,只要降頭師弄到了你的血液、指甲、生日、衣物、毛髮,甚至是你站過地方的土都可以落降!”楊重寧說。
聽楊重寧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在山林裡的一幕,塞猜當時因為身體被楊重寧破功,導致飛頭反噬發了狂朝我襲來,咬走了我的頭髮,難道他自爆前的唸咒……我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你想到了什麼說出來聽聽。”楊重寧察覺到我的神態不對勁了。
我只好將這事說了一遍,楊重寧頓時臉色大變,說:“不會錯了,塞猜臨死前利用你的毛髮下了降頭!”
我一聽頓時躺倒在病床上懵了,怎麼也沒想到降頭這種事會降臨在我身上,而且我意識到了一個致命問題,下降者都有自己的獨門秘法,也只有下降者才能解。一般的解降師只能解普通的降頭,塞猜是最頂尖的降頭大師,他下的降頭自然只有他自己能解,可現在的問題是塞猜已經死了,我這降頭就無人可解了!
一想起飛機上那驚悚暈倒的一幕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