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捏住衣服。拓跋曜冷聲道:“從此以後,你就只是太皇太后!”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即使這是他的建章宮。
崔氏一動不動的站著,眼睜睜的看著拓跋曜離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雙腿有點漲疼,她稍稍動了動,只覺一陣酸脹襲來,她身體一晃,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看著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活人的宮室,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空蕩蕩的。她捂住眼,低低的笑了,不知道謝知有沒有算到這一點?要是算到的話,她一定很開心,“謝知!”她一字一頓的喊著謝知的名字。
拓跋曜離開寢宮,找來常大用,讓他把叱羅將軍叫來,叱羅將軍是他的親衛首領。
常大用領命暗忖,莫非陛下準備提早行動了?太皇太后之所以能執掌朝政多年,就是因為她手中有兵權,而陛下這次領兵外出,一來是為了壯大自己聲威,二來也是藉故練兵。本來謝娘子在,陛下跟太皇太后關係不鬧得這麼僵,陛下也不一定會用強硬手段收回太皇太后兵權,現在陛下是準備提前動手?常大用一面想一面疾步去找叱羅將軍。
“阿嚏!”此時仍在路上的謝知打了個噴嚏,捂著脖子哼哼兩聲。
謝蘭因慌忙問女兒:“阿菀你怎麼了?脖子又疼了?”
謝知連忙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自從自己假自殺後,大家對自己就像是易碎的玻璃,自己稍有個動靜,大家都慌亂不已。而且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大伯了,謝知現在喉嚨沒全好,不好去找大伯談心,等自己淤痕褪了,她一定要找大伯好好聊聊,讓大伯放下心理陰影,不就是玩一次窒息遊戲嘛!小意思。
謝蘭因想讓女兒喝水,又想到女兒這幾天喝水都疼,她長嘆一聲,“希望你做的一切都有用。”不然白受這些苦了。
謝知暗想,就按照拓跋曜的個性而言,她這手段不止有用,還足以讓太皇太后恨死自己,當然這話謝知不會跟阿孃說,她怕阿孃會擔心。
謝蘭因也在擔心太皇太后,不說拓跋曜信不信女兒的佈局,太皇太后是肯定能猜到這一切都是女兒做的,畢竟天底下除了太皇太后、拓跋曜和謝知外,沒人可以從皇帝私庫取出別的祭紅珠,謝蘭因陪女兒待了一會,等女兒睡下,她憂心忡忡的回到自己獸車裡。
謝蘭因和謝知的獸車都很寬大,可以橫躺三個人,謝蘭因回到車上時,秦宗言正躺著閉目養神,他是特地等妻子回來,難得有這種可以拋開公務陪著妻子的時候,秦宗言都不騎馬了,坐在車上等妻子。謝蘭因上了獸車,靠在丈夫懷裡不說話。秦宗言拍拍她柔聲問:“阿鏡怎麼了?”
謝蘭因仰頭問秦宗言:“將軍,你是怎麼知道太皇太后跟陛下是母子的?”連這種隱秘都知道,是不是代表秦家在宮中暗棋埋得很深?
第148章 婚前準備
“我會知道是巧合。”秦宗言坦然說:“當時李氏伺候的宮女有一個是我的暗棋,她是李氏的貼身宮女, 對李氏的身體很熟悉, 她知道李氏沒懷孕, 所以宮中傳出李氏懷孕訊息時,她就知道不對勁,在臨死前傳出最後一道訊息。”
當時天和帝才剛納妃, 宮中妃子皆是採選入宮的良家女,任誰懷孕都不需要李氏來做戲。秦宗言後來從當時的崔太后身上推出了蛛絲馬跡, 等拓跋曜降生時,崔太后稱病休養三個月, 秦宗言就確定拓跋曜是崔太后和天和帝的兒子。而當時給崔太后看病的太醫,就是如今的太醫令。
謝蘭因說:“所以你並沒有在太皇太后身邊放暗探?”
秦宗言搖頭,“我試過,但沒成功。太皇太后很謹慎,身邊的親信全是她親手培養的, 就是崔家的家生子,也不是人人都能獲得她信任。我的暗探還沒有阿菀埋得深,楊氏那顆棋子才有用, 可惜這次廢了。”所以阿菀才能把太皇太后害得百口莫辯, 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