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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不想吃!不想吃!”我憤怒的大吼。
他仍舊笑嘻嘻,南方人特有的黏糊糊聲音:“別生氣嘛。”
我只覺此人性格真令人惱火,就算是老闆也沒什麼魄力,心裡厭惡,想要快點擺脫他。他本就是我消解鬱悶的工具,現在既然這個工具沒有起到作用,也沒必要存在了。
“你去找車吧,我打車回去。”我聲音很冷。
“我有車,怎麼能讓你打車回去。”他又黏糊糊的貼上來,不好好走路,直往我身上貼。
“那你保證不對我動手動腳。”我躲開他的靠近,臉上的不滿已經很明顯。
他似乎沒察覺,仍舊笑:“好,我保證。”
“不遵守諾言會破產身無分文。”我惡狠狠詛咒。
“好。”他也答應。
我稍稍放心,隨他去停車場取車。
回去的路上盡是沉默,我盯著手機發呆。
telegra上收到資訊,我心中一喜,開啟卻是白玄。
“喝了酒,好難受。”
這資訊莫名其妙,我回他:“早點休息。”
“這個月拿了十一萬獎金。”
“真好,我要是有這麼多錢就回國了。”我敷衍的回應。
“這還多嗎?”白玄說,“我去找你?”
我心中湧起股怒火,所有人都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所有人都是精蟲上腦的傻逼?是這個世界壞掉了還是我壞掉了!
“找我做什麼?”我冷冷反問,想起他之前給我的幫助,不忍心徹底撕破臉,加了句,“你喝多了吧。”
他順著臺階下樓:“是喝多了。”
“早點睡覺。”我關了手機。
凱文扭頭看我:“跟我在一起你為什麼不說話的。”
“沒心情。”我沒好氣。
“為什麼沒心情。”他的爪子伸過來。
“別碰我!”
許是我的聲音太過尖利,他嚇了一跳,表情訕訕。
我脾氣爆發的莫名其妙,心裡委屈,只想趕緊回家。
他終於識趣,不再說話,把我送到酒店樓下,開車走了。
回到620,我撲到床上,臉埋進枕頭裡。
我在做什麼啊,我問自己,眼淚滴入枕頭,一開閘門,便停不下來。
我翻出微信,打了一句話,知道at不會回覆,把手機扔到桌上,拉起被子矇住頭。
一宿無眠,無數次的看手機,無數次的絕望。
我想我是抑鬱了,但是我控制不住不去想他。
凌晨的時候我打微信語音過去,打了叄次,沒有人接。
翻出國內的手機號,再次打過去,終於被接起。
他語氣有些衝:“你有完沒完……”
“親愛的。”
他聽出是我的聲音,軟下來:“怎麼了?”
“你在做什麼呢?”
“打麻將。”他用家鄉話說。
我沒聽懂,他便又用普通話重複了一句。
我咯咯笑起來,不知道自己在傻笑什麼。
“什麼事?”他問。
“沒有事,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他在那頭笑了。我聽出一絲嘲諷。
“那你好好打吧。”我說,言語乾澀的可怕。
“嗯。”
我率先結束通話電話,心中稍安。
我得了一種晚上七點鐘就會發作的病,病入膏肓,且無藥可解。
其實並不是無藥可解,只是解藥在他身上,他不願意給,我便只能病著,輾轉反側,痛苦難眠。
長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