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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這回想要,不行?”趙佑棠瞪她一眼,“話這麼多,一會兒天都黑了!”
馮憐容往外一看,果然天邊一片紅霞,太陽只像個小小的鹹蛋黃。
“哦,那妾身給你挖。”她一邊就要去喊寶蘭拿銀耳勺。
趙佑棠拉住她:“自己找,別叫她們來。”
馮憐容呆了呆。
她盯著趙佑棠看了看,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笑什麼?”趙佑棠斥道,“還不快些!”
馮憐容暗地裡又笑了幾聲才去找挖耳勺,找到了搬來一個小杌子叫他坐:“皇上太高了,妾身看不見。”
趙佑棠就坐到小杌子上去。
“腦袋往左歪。”她坐在後面的高凳子上。
趙佑棠聽話的往外歪了歪。
“再歪一點。”馮憐容又道。
趙佑棠還是聽從。
馮憐容看他那麼聽話,咳嗽一聲道:“妾身看光的方向不太對,還是往右歪罷。”
趙佑棠騰的一聲站起來,臉色跟下雨天一樣,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別逼朕把你辦了!就在這兒,你信不信?”
馮憐容嚇得花容失色,忙道:“不敢了。”
趙佑棠哼一聲又坐下來。
這回馮憐容老實給他掏了,小心拉起他耳邊往裡看了看道:“好像也不多。”
“你管多不多,掏。”
馮憐容哦一聲,把耳勺慢慢放進去。
這種感覺十分陌生,趙佑棠有些不習慣,他微微讓了讓,馮憐容忙道:“疼了?”
“沒有。”他又坐坐直。
馮憐容道:“皇上不要怕,妾身會很輕的,就像給小羊掏一樣。”
趙佑棠道:“朕會怕這個?”但心裡卻很高興,他見過她給兒子挖耳朵的,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馮憐容給他挖了會兒,他漸漸就適應了,覺得越來越舒服,難怪自己一直忘不了她那天挖耳朵的事情。
看趙承衍跟趙佑梧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件壞事兒。
馮憐容給他挖好左耳又挖右耳。
因她挖的很小心,花費的時間卻是不短。
趙佑棠都差點睡著。
晚上他又留下吃飯,要不是今兒的奏疏還沒批完,定然就不走了。
馮憐容跟著他到門口,伸手給他看:“皇……上,真不能洗?”
趙佑棠很堅決:“留著。”
他憋著笑離開了延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