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起來很簡單,似乎項央僅僅透過一天的時間就查出了過去神捕門三十個精英捕快都查不到的真相。
不過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難如登天,或者說,除非是證道,不然都很難做到這一點。
這一切的一切,除了之前神捕門蒐集的資訊,都因為項央有著超越白家人想像的武功,能潛入白家,窺探諸多證道高手而不被發現,入北苑如入無人之地的情況。
種種算來,都建立在其強大無比的實力之上,有著獨一無二的不可複製性。
換了一個老捕快,只能苦逼的利用各種手段明察暗訪,旁敲側擊,尋找證據,而不是如同項央這般直接接觸案件的本質。
當然,或許不是沒人查清,在項央之前,曾經找到阿木並對他施展七巧破心訣的捕快,可能也查到了真相,只是因為靈崖山的秘密,選擇了隱瞞,最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就算案件明朗,證據恐怕也都消失不見,很難證實。
你曾說過,白家早已經將當年的那些參與之人慢慢滅口,現在剩下的,恐怕只剩下白天雄,楚奇,向東三人了。
無憑無據,恐怕奈何不得白家,尤其是你想要在靈崖山的陵墓當中插上一手。
而且就算你找到溫菁菁,有了她這個溫家遺孤的口供,恐怕也不願意用她來解決溫家的案子吧?」
南鳳蘭先是有些頭痛,等說到溫菁菁,又極為篤定。
項央是有私心的,他想要吞下司空玄留下的有關於破碎空間的奇物。
嗯,假如真的有那個陵墓,陵墓真的是司空玄所留,對於項央而言,僅僅在一件滅門案上折戟沉沙,怎麼說來都是值得的。
「你既然說到了此案的真兇還剩下三人,何必這麼早下決定呢?
這件案子其實並不難解決,向東我不瞭解,也沒見過,不去說,這楚奇就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他對於白天雄而言,既是一個極大的助力,也是一個不穩定的隱患。
他會為了白天雄殺人,背叛周侗,你說他會不會為了白天雄背上這個案子?」
項央說到楚奇,眼神有些奇怪,半是憐憫,半是冷酷,看的南鳳蘭心中不禁打起了一個冷顫,彷彿冬風吹入衣衫,竄入肌膚內,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想怎麼做?」
南鳳蘭向來認為項央是一個堂堂正正,巍峨霸烈的男人,不屑於陰謀詭計,行事也是無愧於心,不過看到項央那個眼神,總感覺有些不安,惴惴問道。
她本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足夠認識項央。
但在忽然發覺,自己對於項央還是不太瞭解,因為過去的她看到的總是項央好的一面,優秀的一面,光明的一面。
然而這個男人,真的是完美無缺嗎?世上從來都是十全九美,完美無缺,更像是虛幻的夢,可能嗎?
「要怎麼做,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因為這件事只有我能做,旁人做不到。
而且現在我還不想這麼早就將這個案子結束,我還要留下來,繼續觀察白家。
這樣吧,待會兒你悄悄的去定州神捕門,讓少雄幫我偽造一些案卷,一定要做的天衣無縫,再幫我打探一下楚奇的行蹤,最後將他的行跡完全納入掌握之中。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去過神捕門後,不必回來找我,直接去靈崖山外觀察那裡的情況,看看守衛是不是真的那麼森嚴。
若是有機會能打探到內中的情形,就更好了,然後回來將那裡的情況告訴我。」
項央唇角抿起,微微一笑,很是溫和,只是語氣鏗鏘,完全是不容拒絕。
當然,他的這種態度並不是針對南鳳蘭,僅僅是他希望一切能按照他的設想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