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歡有點茫然,」注意到就注意到唄,那能有啥可擔心的。「
「害,您不知道現在這裡面又鬧了起來,尤其是您做飯的那位還病著呢。張委員跟那位不大對付,這節骨眼您還拒絕了他身邊的警衛員,誰知道是怎麼想的。萬一拿您作筏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護著您。早點把您弄出去,我這心也能放下。」
呂鍋想得比較多,他就是怕那常警衛過來問師父有沒有物件都是經過授意的。不然這事怎麼就傳得這麼兇了,他覺得這情況發展不大妙,裡面隱約還醞釀著其他問題。
在廖清歡眼裡就是一件普通的事,等聽到呂鍋說的話,她打了寒顫。感情這種事背後還能做文章,她就說明明是私底下的事,那蔣麗麗也沒說出去,突然傳成這樣確實有些奇怪。
「正好,您不是說要出去跟陸同志結婚嗎?若是那位好了點,我就跟他邊上的衛生員說您要結婚的事。索性現在您也不用給那位做菜了,他只要點了頭,讓您出去沒啥問題。」
呂鍋提了個建議,就是出去肯定得真結婚。
「行,你先說說看,我來之前就已經在談結婚的事了,這也不算作假。」
廖清歡點了頭。
呂鍋看著自己師父平淡的臉色,長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賴我。」
要不是他當初把醃菜拿出來,師父也不會走這麼一趟,還惹上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廖清歡拍拍他的肩膀,「說什麼呢,這也算是一種經歷,那位喜歡吃我做的菜,我也算是做了點貢獻不是嗎?」
倆人聊完,廖清歡繼續做菜,呂鍋則去外面打聽訊息。
只是一連幾天,呂鍋都沒找到機會,只能按耐住心思繼續等了。
廖清歡自己是沒有太多自主權的,呂鍋在這裡面幹了這麼多年,還算是有點人脈。自己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飯,也就見過幾次大人物而已。
這天她小廚房忙完,正準備吃飯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喊她。
廖清歡走出去,只見呂鍋站在一行人旁邊,臉色有點不大好看。
她心中一緊,再看過去發現那位常警衛正站在一個中年男人旁邊,這會幾個人都看著自己。
食堂外面人不少,一個個吃著飯看著這邊的動靜,也沒人敢說話。
等她走過去,那中年男人仔細將她看了一遍,呂鍋則在旁邊提醒。
「廖師傅,這是張委員。」
廖清歡長睫輕顫,低下頭喊了一聲,「張委員好。」
對方沒有說話,就在廖清歡以為對方不會說什麼的時候,他用一種很和氣的聲音問道:「廖師傅,到這裡來做菜辛苦不辛苦?」
「不辛苦,我感覺很光榮。」廖清歡搖搖頭,語氣不卑不亢。
對方笑了起來,「只要是工作,就都是光榮的。是這樣的,我身邊這位警衛員,非常優秀,既然你們雙方都是在這裡面工作,那就是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我聽他說非常欣賞你,便鼓勵他來追求你這麼優秀的女士,只是這裡面好像有一點小小的阻礙。」
「廖師傅,有些時候吧,為了能擁有思想上的共鳴以及共同目標的達成,就必須要捨棄掉一些東西,你說是吧?」
廖清歡耳朵微動,能清楚的聽到呂鍋的呼吸都加重了。
她抬起頭,看著這位委員的眼睛,眼中清凌凌的,倒是讓對方愣了下。
「張委員,我不懂什麼大道理,至於捨棄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做人要從一而終,我已經有了能完成共同目標的人,就算有再大困難和風雨,我都不會放棄他。至於這位常警衛,他很優秀,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子,沒有什麼人生大理想,跟他這麼優秀的人並不能擁有思想上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