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一切,似乎從沒聽見這嬰兒的啼哭,可他卻絲毫沒有懷疑這個嬰兒的真假,心思全在蕭文慧和置這個嬰兒於死地的事情上。
置這個嬰兒於死地?
呵,這只是一個枕頭,就算是方才,自己將它摔在了地上,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真正的孩子哪兒去了?
似是看出靖豐帝也有如此的疑問,朱錦瞥了一眼北策,代他開口,“孩子自然早就不在這皇宮裡了,既是北王爺的兒子,自然是北王府中了,安九和王爺,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如此對待他們的孩子?”
蕭文慧一個踉蹌,好似被抽走了什麼,心如死灰。
朱錦卻依舊沒有停下來,心中因為蕭皇后所做的事情憤怒,“蕭皇后,你若是還不明白,那我倒是不介意,再和你說得更加清楚些。”
蕭文慧目光閃了閃,方才那一會兒的時間,先前光鮮亮麗的髮髻,也是被他抓得凌亂了。
“這都是安九的計劃,你利用嫻妃娘娘,設計引安九王妃進宮,想要安九在皇宮裡生子,又對外封鎖訊息,你想在安九將肚中之子生出來之後,便將那孩子佔為己有,可你卻是沒有料到,安九入了皇宮,同樣也是在給你設局,她換下了你事先準備好的接生婆,再用一個襁褓來忽悠你,你沒想到吧,恐怕,你更加沒有想到,你此刻的身體……”
朱錦挑眉看了蕭文慧一眼,她這個情況,饒是誰看了,都會有所懷疑,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岔子吧。
安九……呵,安九可不是個善茬,又怎會讓她好受?
蕭文慧身體一怔,猛然意識到什麼,銳利的目光激射向朱錦,“你告訴本宮,本宮的身體怎麼了?”
朱錦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蕭文慧面上一怒,方才身體裡的火熱,此刻逐漸消失,可並不代表,她所受的折磨也就這麼消失了,冷,隨之而來的是冷,好似在寒風,不,是在寒冰中一樣。
“來人,給本宮拿衣裳。”蕭文慧身體顫抖著,唇齒都在發抖。
文姑姑猛地回神,立即就要按照蕭文慧的吩咐去辦,可北似嫻卻是冷聲道,“誰也不許動,拿什麼衣裳?這是我的長樂宮,文姑姑去哪裡拿?”
在長樂宮嗎?此刻的情形,她怕是拿不到什麼了吧,就算是回棲鳳宮,這道門,只怕也不如先前那般好進出了。
文姑姑蹙眉,北似嫻從地上起來,看著蕭文慧這個模樣,心中也甚是痛快。
這麼惡毒的女人,就該受受這折磨才好。
蕭文慧受不住,蜷縮著身體,瞪了北似嫻一眼。
可惡,看她落了難了,竟是連這北似嫻,都落井下石了嗎?
不,休想,她蕭文慧才不會任憑人看了笑話。
安九……定是那安九,做的什麼手腳,想到此,蕭文慧的心中更是氣憤。
她安九給自己設局嗎?想要折磨死她嗎?
呵,她便是受著這折磨,她也要拉安九下水。
什麼能夠讓安九心痛?只怕除了她剛生下的孩子,就是北策了吧。
蕭文慧心中浮出一絲邪惡,就算自己沒了你孩子,對北策,還有希望。
“北策,你可知道我是誰?”蕭文慧強忍著身上的寒冷,起身一步步的朝著北策走去。
北策的眼裡,比她的身體還要冷,“這東楚國誰都知道,你是蕭皇后。”
“不,我不禁是蕭皇后,我還是……”蕭文慧看北策的眼裡,多了幾分柔和,但是,北策卻知道,這所謂的柔和,並不真實,心中更是覺得諷刺。
可蕭文慧的話還沒有說完,靖豐帝卻是冷聲打斷,“是,她不僅是蕭皇后,還是你的母妃,你並非是北王府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