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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安安靜靜地任由廖如鳴抱著,隔了一會兒,他輕聲沙啞地說:你該早點告訴我。
我只是忘記了。廖如鳴十分歉疚地說,你跟我說了海勒姆的事情,我都快嚇死了,哪裡還記得其他的事情。
朱利恩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他問:所以,你只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我有一點強迫症,你知道嗎?廖如鳴為難地說,那個攻略資料總是顯示90,而且還卡了很久,所以我覺得特別不耐煩
然後我就想放棄了。我確實是這樣的人,我不太喜歡克服艱難險阻、我喜歡一帆風順。況且,當時我以為這只是一個遊戲。
直到你告訴我海勒姆的本質,我才明白這裡對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廖如鳴嘆了一口氣。
現在想起來這樣的心態,其實也有點鑽牛角尖。但是這種事後諸葛亮的心態毫無意義。他當時就是鑽牛角尖了,並且就是在這種困境之中,衝動地想要與紀知淮、與傅平裡、與程燃分手。
而西里爾又不知道廖如鳴那邊所掌握的資訊,那自然以為廖如鳴這樣的舉動十分莫名其妙,令他猝不及防,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心理陰影。
廖如鳴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樣的資訊差,並且明白這樣的資訊差對他們兩個人彼此心態、想法上的影響。
他覺得這事兒可真夠滑稽可笑的。
可惜的是事情的確就是這麼發生的,並且愈演愈烈。
現在想起來,他與西里爾在宮殿之中的糾纏,簡直完完全全就是一次雞同鴨講。
他們浪費了許多時間,兜兜轉轉、相互折磨。
但是好在現在誤會總算是解開了。
廖如鳴才不是莫名其妙提分手是有個傢伙誤導了他。
朱利恩暗自咬牙切齒,他面上露出一個非常不爽的、陰沉沉的表情。他說:讓我去見見那個系統。
廖如鳴:
他覺得有點危險。
但是這樣的危險並不是衝著他來的。
廖如鳴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西里爾心中積壓著的不安的情緒,總應該有一個出口。
於是他只是遲疑了片刻,就爽快地說:好啊。
朱利恩說:我們先回去。他近乎軟弱地在廖如鳴的耳邊呢喃著,讓我冷靜一會兒。
廖如鳴毫不留情地笑了一聲。他說:你現在知道你誤會我了?
朱利恩心想,罪魁禍首當然是那個所謂的遊戲助手,可是,最終做出那種選擇的不還是廖如鳴嗎?
但是令朱利恩自己都難以啟齒的是,當他意識到廖如鳴並非真的那麼殘忍的時候,他的心情就變得活躍,並且蠢蠢欲動起來。
西里爾曾經信誓旦旦地說他無法相信廖如鳴。
而儘管朱利恩說他相信廖如鳴,但是他只是一個化身。最終會是什麼結果,還是得看西里爾的想法。
但是現在,西里爾
西里爾只覺得他似乎又可以起碼是嘗試著、努力地,去相信廖如鳴了,是不是?
他暗自罵自己可真是夠賤的。
難道不還是廖如鳴對他提了這麼多次分手嗎?
到頭來廖如鳴的態度稍微軟化一些,提了個根本原因出來,西里爾就立刻原諒了廖如鳴這個施害者,並且還眼巴巴地貼上去。
他可真夠真夠
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
他已經不能再接受廖如鳴下一次對他說出分手這兩個字了。他的神經已經脆弱、敏感到只是想一想這樣的場景,就覺得無比的哀痛和絕望。
你看,起碼在他帶著廖如鳴去了宮殿,在廖如鳴無法接收到那個該死的遊戲系統的蠱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