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瓊州找了您小半年了,今日可終於讓卑職找到——”
“我沒錢。”
湯田說著說著,正自我感動的眼淚都已經掛到了眼眶裡,然而話音未落,就聽到這麼一句。
他呆呆愣愣,完全不知道太子殿下這話的意識,只能聽著殿下接著說道:
“即使我入贅了我也沒收聘禮。
錢都在謝婉凝那裡,所以你騙我也什麼都得不到。”
湯田:!!!
湯田無語凝噎了好一陣,回神後就看著殿下轉身要走,他立刻快速上前幾步,幾乎是絕望到吶喊著說道:
“殿下,我真的沒騙您啊!
卑職,對了,這裡有卑職的官印!我是太子府的護衛首領,您看看。”
好在他最後靈機一動,想起來了這件事!
看著太子殿下接過他的官印去看,然後就怔了好一陣未曾言語,應該是打消了懷疑。
湯田剛剛鬆了一口氣,便見太子殿下又皺眉看向他問:
“那你剛才讓我做小二,給你端茶倒水?”
湯田:……
“不是,殿、殿下,您明察啊!”
湯田哭喪著臉,心中瘋狂吶喊。
為什麼當初,沒人提醒他東宮統領這麼難做啊喂!
湯田欲哭無淚,卻還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太、太子殿下,卑職真的是才知道,絕對不是故意…”
“你認錯人了。”
雲逸昭將那官印還給他,在湯田驚訝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平靜的說道:
“我叫阿意。或許你的太子殿下是跟我長得比較像,但不是我。
現在請你讓開,我要去給凝凝種地了。”
種種種、種地?
殿下放著太子不做,跑去給謝婉凝一小娘子種地?
湯田此時整個人都暈暈乎乎懷疑自己在做夢,看著太子殿下真的轉身就走,他趕緊追上前去:
“殿下,您不要不信啊!
您叫阿意,不是因為您的表字是意嗎?
對了,您不是有塊一直隨身帶著的玉佩嗎?那個意字,還是您親手刻上去的啊殿下…”
“不要叫我殿下,我不認識你。”
太子殿下說完這話後,為了避開他居然用出了輕功,直接翻牆就走。
背後的湯田,傻的整個人差點裂開了。
這這這,這是為什麼啊?
難道做贅婿,還能比做太子殿下更好?
湯田想到這裡,立刻搖搖頭。
笑話!
一定是太子殿下還以為他是個騙子,不行,他得想辦法證明自己!
…
湯田一路跑回軍營,下定決心要解救種田的太子殿下於水火之中。
而已經犁了幾畝地的雲逸昭,怔怔坐在涼亭裡。任憑夕陽越發昏暗的陰影落在臉上,卻是許久未動。
“阿意,今天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家吃飯?”
謝婉凝來田間,一眼便看到了那身高腿長鶴立雞群一般的青年男子。
一貫都是阿意叫她,結果今天給他留的飯都放涼了,還沒找到人。謝婉凝笑了笑,快步上前,習慣性的從他的袖子裡掏出薄荷糖來餵給他吃:
“你這是今天高興壞了,還是種田累壞了?”
女子纖細指尖的觸感若有若無,那柔軟的香味,還有薄荷糖甜中帶著些辛辣的味道,漸漸蕩在嘴裡,慢慢化開。
雲逸昭抿了抿唇,半晌後開口:
“其實,我最近想起一點過去的事情。”
“什麼?”
謝婉凝驚詫抬頭,正有無數問題想要問,卻被人直接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