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笑著拉起他的手,兩人一起看著紅毯上意氣風發的“鐵三角”悄悄聊天。
“能拿獎嗎?”
“誰說的‘入圍即勝利’?”
“那不是出發前嘛。來了以後氛圍都不同了,再說見我們家孩子在紅毯上這麼帥氣,不知不覺就產生野心了,不想讓他空手而歸。”
“誰?顧為君?你們家孩子?”
“你家…….不是……咱們!咱們家的!”
第二天,安民早早起床,輕手輕腳地洗漱。智遠翻身撲了空,在床上摸索了一陣也沒摸到人,“安民?”
“哎,我在呢,醒了?”安民擦著臉從洗手間跑出來。
智遠只睜開了左眼,聲音含糊地問:“你不睡了?晚上才頒獎禮。”
安民坐在床邊,說:“睡不著了,時差不能硬倒,我想出去轉轉。”
“等我,我也去。”
清晨的威尼斯籠罩在霧氣和水氣中,空氣溼潤,遊人寥寥。安民按著手機地圖的指示帶智遠往聖馬可廣場走,“我們走路過去,回來的時候坐水上巴士怎麼樣?”
“好啊,怎麼都好。”智遠不停地給安民拍照。
穿過窄窄的樓間巷子,走過一座又一座橋。拍窗臺上盛放的花,靠在岸邊的小船,房產中介的櫥窗,還有笑意盈盈的對方。
路過睡意未消的老闆剛擺好的水果攤,安民花2.5歐元買了一盒沾著晨露的草莓,“純天然不用洗”,塞到智遠嘴裡一顆。
“小哥哥,甜不甜?”
“甜。”
安民覺得草莓應該沒有學生打扮的智遠甜。
一大早的聖馬可廣場,鴿子和各種姿勢拍照的遊客交相輝映。身邊走過的人說著各種口音的中國話,讓人感到親切又踏實。兩人慢慢走,安民胳膊掄了個大圈,向智遠介紹:“以前拿破崙在這曬戰利品;漲水的時候,海水會一直淹到這裡呢;傍晚就有樂隊在那邊演奏,夕陽下聽著音樂喝杯咖啡;看那柱子上,是飛獅……”
他解說得業餘且破碎,智遠卻聽得專注又認真,指哪看哪。走到停靠貢多拉的碼頭邊,稍遠處的水面和濃霧融為一體,找不到邊際。兩人都不說話,只十指緊扣。
不知道站了多久,太陽似乎準備露面了。智遠先開口:“我們別跟劇組一起回去,多留幾天。”
安民笑:“林總日程不是很忙嗎?”
“不管了,”智遠也笑,“反正來都來了。”
一位金色短髮姑娘正在拍照,取景框框到繫泊在碼頭邊的一排貢多拉,左邊的高大路燈,隱約透出霧氣的朝陽,以及畫面右下方兩個高挑男人手牽手在水邊並肩而立的背影,然後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快門。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文,雖注入了真心,但難免粗淺幼稚,感謝各位的陪伴和包容。
(可能有兩篇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