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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沒來由地一哆嗦,尷尬地點點頭:好的鴨!
哦,上一次這麼哆嗦,還是他家席六安女士的人家。
哈哈,快遞在那邊,小張說完話,反手指向安然,熱心介紹道,這是新來的算命先生,小同學沒見過吧?
小年輕吃驚地張了張嘴巴,微微抬頭露出小巧精緻的鼻子,卻沒說什麼,兀自蹲到一邊翻快遞。
張哥,您把那個入學花名冊給我看看唄!安然磨蹭到小張身邊,豎起手指發誓,我真不敢啥壞事,真道士,救苦救難!
不行,學校不讓外人瞎看!你找什麼顧以培,人家都考上q大了,能信你個算命的?
什麼算命的,安然轉過身懟了一句,您就當我是他大表叔,成麼?
小張翻了個白眼,護著花名冊撤退,反倒是身後的小年輕抱起大紙箱,萌噠噠地走過來:可是我沒有表叔啊。
可能是紙箱太重,顧以培歪歪扭扭走了兩步,險險有點搖搖欲墜的架勢。
那是你媽沒告訴你!安然朝人跨了一大步,使起抬千斤頂的力氣,抬了箱棉花。他不可置信地扭頭過看人,遲疑問道,這裡面是個啥?
衣服啊,顧以培說著,摘掉礙事的小帽子,不好意思地搭把手道,是我媽媽寄來的,她怕我不喜歡其他的款式呢!
安然趁熱打鐵說道:那我幫你抬回去去?
原書裡的顧以培,在沒被渣攻傷透心之前,是人間一朵小嬌花、是森林深處聖潔的小精靈。男人會因嬌花柔弱而興起保護欲,會為精靈的純潔而痴迷,但鮮少有人能真的會陪伴精靈和嬌花一生一世。因為嬌花和精靈,只能做得意時的點綴,卻不能做分享心靈的知己。
這兩樣總讓他人費心費力,當事人卻絲毫不知眾生皆苦。
安然捧著大箱子走在顧以培身邊,長長的舊衫拖拖拽拽,終於黏答答地沾上不少泥。他瞅了一眼周圍沒人,扯過長衫下襬就係在牛仔褲腰上:啊我們修道之人,都是不拘小節的咔!
哦,顧以培眨巴了兩下小鹿眼,歪歪腦袋軟糯糯道,我剛才問我媽媽了,她說我真的沒有大表叔。
安然吸了口氣,像是要壓住某種呼之欲出的情緒,最後忍無可忍道,這種事情還要問你媽麼?你看不出來,我和你差不多大麼?!
對不起。
顧以培十分羞愧地垂下頭,長長的睫毛掃過眼角的淚痣,彷彿是個剛被巫婆騙走了盆盆奶的幼崽。安然的愧疚持續了一秒,接著又是一陣不受控制的哆嗦:行吧,咱們說正事吧!
我們?我們有什麼正事啊?
安然回顧著原書裡的內容,決定先挑個好驗證的事:你爸是s市市長,今年五十三,老家是s市細紡鎮的,對吧?
顧以培點點頭,卻不以為然。
安然繼續深入:這些都是我師傅算出來的,他老人家幾年前遇到車禍,腿不好了,就派我過來,因為你和他有一段緣。至於什麼緣,他沒說,我也不知道。
顧以培撓撓他粉白粉白的小臉,糾糾結結道:師傅,我真的不信這些。
說完,他想接回自己的紙箱,卻聽見安然無所謂地聲音飄過。
你爸去年養了個外遇,現在對方已經懷孕了,還是個男孩。
原書開局時,除了寫渣攻對顧以培的傷害,還有就是那個繼母帶著九歲的弟弟,離間了顧以培和他老子的父子之情。
小受親情愛情皆受苦,終於黑化報復偶遇霸道總裁!追起火葬場,虐攻先虐受!作者套路真深!
安然瞥了眼從震驚轉為憤怒的顧以培,涼涼道:這事兒,你媽應該也知道。而且因為這事,她最近有災,只有你能幫她擋一擋。哦,當然你可以先找打電話去問問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