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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瓷終於不再解釋了,點了點頭,很有脾氣地轉身離開。
身邊女孩受寵若驚,要進一步挽著傅司白,他卻很煩躁地推開了她。
她撒嬌地喊了聲:“傅哥。”
“一邊去。”
傅司白在樹幹上摁滅了菸頭,臉色低沉得可怕。
終究溫瓷還是氣不過,沒兩分鐘、又氣沖沖地叢林子裡走出來,對著鬼火音樂社的成員道——
“我沒有三心二意,也沒有答應許嘉櫟,他的確邀請過我,但我不想食言。我下午是去參加貧困生投票會了,你們知道貧困生投票會嗎,就是要不斷說自己多慘多慘,還要哭,要和別人比慘,才能爭到一個可憐的名額。”
“對,這個鋼管舞我的確不擅長、也不是很喜歡。但我答應的事就會認真做好,也沒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再忙、每天都有抽時間好好練習。不是我不想融入你們的團隊,是你們不信任我,那還跳什麼。”
她對著懵逼的林羽和莫染他們,好一頓輸出,總算將心裡的鬱憤和壓抑發洩了出來。
痛快地說完這番話,她才轉身離開。
段飛揚率先反應過來,感嘆道:“我去…這乖乖女平時不聲不響,脾氣還挺大啊。”
莫染抱著手臂,懶洋洋地聳肩:“兔子急了還咬人。”
一直主張換人的林羽開始愧疚了,轉向傅司白,結巴地問:“要不要把她叫回來啊?”
傅司白的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了,不爽地舔了舔唇:“沒聽她說,她不喜歡這舞,那還跳個屁。”
隨她。
深夜,只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燈火通明。
溫瓷翻開四級英文單詞本,用紅色的記號筆將不會的單詞勾畫下來。
門邊智慧音箱傳來“歡迎光臨”的女聲,幾個落拓不羈的少年走了進來,買了幾包煙。
溫瓷闔上單詞本,給他們一一打價:“一共98。”
“誒?這不是溫瓷嗎?”
聞言,溫瓷抬起疲憊的眼睛,看到面前乾瘦的黃毛,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了。
“你認識我?”
“你可是當年南市一中的女神啊。”黃毛嘴角咧開不懷好意的笑:“老子還追過你,不過你眼高於頂,哪兒看得上我。”
溫瓷頓覺不妙,禮貌道:“抱歉。”
“聽說你家裡破產了,怎麼混成這樣啊,都來便利店打工了。”
她不再回答他的話。
黃毛見她即便落魄了,也還是這副清高模樣,心裡有點不爽,又見她衣領下光滑白皙的頸部面板,心裡一陣癢癢的,伸手摸了摸她的下頜。
溫瓷驚得連忙後退,一陣噁心之感湧上來。
黃毛捏了捏指尖,嘴角綻開壞笑:“你要是缺錢就和哥哥說,哥哥有的是錢,養得起你。”
“請你離開。”溫瓷默默地握緊了包裡的手機。
“女神,你還是這麼絕情啊。”
當年黃毛便對她肖想已久、此刻好不容易遇到了,哪能這麼輕易放過。
他伸手去拉溫瓷的手,溫瓷連忙後退,背抵靠在了煙櫃上,摸出手機顫抖地按下緊急呼叫的報警鍵。
黃毛直接跨入了櫃檯,利落地奪過了她的手機:“老朋友見面敘敘舊,報什麼警啊,走走走,咱們去唱歌喝酒。”
說完,幾個男人便拉扯著溫瓷、將她拖出便利店,往附近巷子里拉拽。
此刻大街上夜闌人靜,偶爾有人推著燒烤攤經過,卻也不敢招惹這些流氓。
溫瓷拼命掙扎著,單薄的襯衣紐扣被扯壞,露出了裡面的蕾絲邊白內衣。
屈辱的眼淚含在了眼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