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至此、沒有力量,沒有人保護,就是會任人欺凌啊!
忽然,她感覺手臂一鬆,緊接著便聽到男人傳來低沉痛苦的悶哼。
幾個拉扯她的男人全鬆開了手,她下意識地抱住了身體,瑟瑟發抖地蹲在了牆角。
抬起頭,透過凌亂的劉海髮絲,溫瓷看到了少年黑色的身影。
一身黑衣黑褲的傅司白,如黑夜裡驀然降臨的修羅,眼神似鋒利的刃,憤怒地要將他們凌遲。
小混混們連連後退。
傅司白抓起了禍首黃毛,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單手提了起來。
瘦弱的黃毛在他面前宛如任人宰割的小雞仔似的,毫無反抗之力。
在他面色通紅、即將窒息的時候,傅司白用力將他擲在地上。
黃毛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掙扎著後退,躲開面前這個惡魔般可怕的少年。
傅司白輪廓鋒利、五官冷硬,眼底盛著濃烈的戾氣,抓起黃毛剛剛對溫瓷侵犯的左手,一掰一折,只聽咔嚓一聲,左手直接脫臼。
他疼得快要暈厥了,慘叫不已,連連告饒。
幾個小流氓見這人實在過於暴戾,也都不敢再和他對線,扶著黃毛、跌跌撞撞跑出了小巷。
傅司白壓著急促的呼吸,揉了揉手腕,望向了角落裡的少女。
她髮絲凌亂、衣衫不整,雪白的肌膚大片裸||露著。
她用力抱緊了自己,瑟瑟發著抖,臉上淚痕被野風吹乾,宛如受傷的小獸。
“傅…”
顫慄的嗓音,只喊出了一個字,但傅司白聽出來了,這是她在向他的求助。
五臟六腑都擰到了一起。
他脫下自己的黑色衝鋒衣外套,緊緊地將她包裹住,然後用力將她護入懷中。
“我在,不怕。”
、午夜
溫瓷在便利店的更衣室換了件衣服。
幸虧剛剛撕壞的是員工制服,否則她連換下來的衣服都沒有,等會兒回家肯定會被媽媽問起。
她不想再讓媽媽擔心了。
換好衣服,溫瓷又洗了臉,用毛巾狠狠地擦拭了被那些男人的髒手觸碰的頸子,擦到面板都泛紅了才肯罷休。
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下來。
這一年來,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就像彈簧一樣,情緒反覆拉伸,已經很能忍了。
若是換了從前,遇著這些事,只怕已經崩潰了。
溫瓷站在鏡子前,理了理頭髮,走出員工室,正好遇上有兩個客人買關東煮。
傅司白慢悠悠地拿起盒子,懶散地問:“要哪個?”
“這個,還有這個。”
他給客人撿了關東煮,隨口報價:“200。”
“哈?”
客人都驚住了。
溫瓷一聽這還行,趕緊走過來,推開了傅司白,拿起刷卡機:“一共23塊,謝謝。”
待客人離開之後,溫瓷關上收銀櫃,回頭白了他一眼:“幹嘛亂喊價!”
“還有本少爺的服務費。”
“……”
他大咧咧地坐在櫃檯的高腳椅上,雙腿內扣著椅欄,挑著眉,一副玩世不恭的調子。
不過,也難得遇到這麼英俊的便利店小哥了。
溫瓷想著剛剛兩位女客人花痴的表情,估摸著也很願意給他支付服務費。
“你行了吧。”
“怎麼,覺得我不配?”
溫瓷懶得和他插科打諢,注意到他左手手臂的位置好像有擦傷,帶著很淡的一小塊兒破口的血跡。
傅司白渾然不覺。
她去貨櫃邊取了一盒創可貼,拿到機器上掃了掃,然後自己付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