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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對面有許多小吃美食店,這裡堆著幾個翻蓋垃圾桶,也沒有垃圾分類,廚餘和生活垃圾堆在一起,氣味燻人。
溫瓷單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戰戰兢兢地伸進去…猶豫了很久,都沒有勇氣真的下手去翻找。
她幾乎快要乾嘔了。
順風順水的十多年,小公主一樣的生活,她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受過這樣的罪。
可是這雙舞鞋,是她唯一的一雙了,前幾個月媽媽賣畫拿到薪水之後…特意給她買的,價格還不便宜。
哪怕困窘至此,媽媽也總想要給她最好最好的…
溫瓷強終於下定了決心,強忍著眼淚,挨個地翻找著垃圾桶。
終於,翻到 、縱情
藝術大樓的洗手間沒有肥皂、洗衣粉, 傅司白也不顧溫瓷的反對,硬將她塞進了車裡,風馳電掣地駛回了御湖公寓。
進電梯的時候, 正好有穿著打扮很貴婦的女人牽著泰迪狗走進來。
嗅到異樣的味道,女人捂了捂鼻子, 很嫌棄地睨了溫瓷一眼。
傅司白伸手攬住女孩的肩膀,帶著她往後挪了挪。
這下好了, 他身上這件高定西裝也毀於一旦了。
溫瓷極力掙扎, 奈何男人的手勁太大, 根本掙脫不開。
她心裡很難受, 寧願傅司白嫌棄她。
他對她越好, 她便越是淪陷在這男人精心編織的溫柔落網中, 只怕難以自拔了。
回家之後,溫瓷徑直衝進了浴室, 也不管水溫冷熱,開啟花灑對著自己就是一陣猛衝。
冰涼的水讓她打了個寒顫。
“你瘋了嗎。”傅司白衝進寬敞的淋浴間, 不由分說將她攥出來,皺眉道,“就這樣衝, 當自己是死豬肉?”
她悶不吭聲。
傅司白開啟了暖光燈,拉著她來到水槽邊,調節了水溫, 先用水衝大致洗了她的手臂, 然後在手上摸了沐浴露, 替她仔仔細細地搓著手。
暖光燈下, 男人凜冽冷硬的輪廓變得柔和了許多, 縱使面無表情, 也顯得無比溫柔。
他替她搓了手,連指甲縫都仔仔細細地剔乾淨了。
溫瓷一直記得傅司白有潔癖,家裡常年保持一塵不染,所以她每次使用了浴室、連一根頭髮絲都要清理乾淨,不讓他覺得髒。
所以剛剛、她甚至都不敢讓他碰她。
“傅司白,我…自己洗吧。”
傅司白看出了小姑娘清澈的眸底極力掩藏的窘迫,唇角揚了揚:“在我面前,開始在意形象了?”
“沒…”溫瓷極力從他手裡抽出了小臂,“就讓我自己來吧。”
“還是不是男朋友?”
她咬牙:“是。”
“那怕什麼?”
“你不覺得髒嗎?”
“我的人,怎樣都不會髒。”
溫瓷漸漸放下了心理防線,任由他攥著她纖細白皙的皓腕,用毛巾溫柔地擦拭過每一寸肌膚。
心也被這柔軟的泡沫填充得滿滿的。
傅司白開啟了浴池的開關,對她道:“等會兒進去泡一下,會舒服些。”
“不用了吧。”
“讓你用就用。”
“不了。”
傅司白知道溫瓷心裡的顧慮,怕勾起他不堪的回憶,所以她從來不會在家裡使用這一個超大的內嵌式按摩浴缸。
“我不介意,你平時可以用它泡澡。”
溫瓷仍舊搖頭。
傅司白沒理會她的拒絕,塞上了篩子,讓浴池裡積攢著溫熱的水,水霧瀰漫。
溫瓷坐在浴池邊,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