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水池邊,擠壓了洗衣液,用力地搓洗她弄髒的那隻舞鞋。
不僅僅是柔軟的舞鞋,連同她弄髒的針織外套,他都一併搓洗了。
溫瓷詫異地問:“傅司白,你以前洗過衣服嗎?”
“沒有。”
“那你怎麼會?”
“我又不是智障。”
“……”
好吧。
浴池裡放了滿滿一缸溫水,溫瓷只穿了件白色的小吊帶,看了看傅司白。
男人幫她用力擰乾了外套餘水,掛在了衣架上,側身對著她,目不斜視,似乎沒有要看她的意思。
但…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注意到女孩的視線,傅司白的灼灼桃花眸掃過來,笑了:“怎麼,還要我看著你泡?”
“……”
“就是說,能不能請男朋友移駕客廳去呢?”
傅司白理直氣壯道:“還沒洗完。”
“不都洗完了嗎?”
“還有你身上那件。”
“……”
“內衣褲,一併我幫你洗了。”
“……”
是不是太閒了!這還洗上癮了?
溫瓷推搡著傅司白出了門,他倒也沒有勉強,只說道:“換下來遞給我。”
“不用!我自己洗!”
送走了這位爺,溫瓷坐在浴池邊,指尖劃過水面,泛起了層層漣漪。
她又想起了之前莫染說的話,知道傅司白留下了心理陰影,從來不會用浴池,甚至不願意泡溫泉。
其實很多時候,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勇敢面對才是。
一味地迴避只會越陷越深。
即便她不會永遠陪在他身邊,但如果能幫他克服這段心理陰影,也算是她回報了一點點他對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