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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瓷聽出了男人冷諷的調子,抬頭,倔強地反問:“這有什麼不可以嗎?”
“那你知道,如果沒錢沒勢,你想在這個圈子裡混出頭,有多難?”
溫瓷無言以對。
“好,就算你靠自己的本事進了娛樂圈,有了名氣,但你能保證未來發生的每一件事,自己都能扛下來?”
“我…我能…”
“娛樂圈大把的人,有能力有本事,但因為沒有背景,只能跑龍套,你覺得你能堅持多久?”
傅司白看著她,冷冷道:“當演員不是你熱愛的事,跳舞才是。做自己熱愛的事情,再苦再難,堅持下去都是有意義的。”
一席話,說得溫瓷啞口無言。
她望向了傅司白:“還說我,那你自己呢,還不是放棄了熱愛的音樂,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溫瓷,你錯了,我熱愛的不是音樂。”
“那是…”
倆人對視了幾秒,傅司白移開了視線,也避開了這個話題:“現在談的是你的問題。”
“反正我不去。”
傅司白也不顧她的反對,自作主張地在報名表上填寫了她的資料,並簽下了她的名字。
“傅司白!你怎麼這樣獨斷專行呀!”
“一向如此,反正你討厭我,不介意再多一點。”
“那我就真的更討厭你啦。”
“隨你。”
溫瓷轉過身躺在床上,不理他了。
傅司白認真地寫完報名表,裝進了她的書包的夾層了,然後關了燈,開啟了房間裡的螢幕投影幕布。
溫瓷好奇地轉頭盯他,見他從最底層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張光碟,放進了投影裝置裡,緊接著,便有清脆悅耳的琵琶曲響了起來,螢幕上出現了一段演出畫面。
一個懸著綠絲絛的女人,在舞臺正中央緩緩而舞,抬腕低眉間,指尖的顫慄宛如電流般漫過全身,宛如鳥兒抖動著全身的羽毛。
這是《鵷鶵舞》,模擬鳥兒的一直古典舞,藝術審美性極高,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輕易嘗試的,這支舞實在是太難了。
溫瓷望向傅司白,卻見他眼底似有光,深情地凝望著螢幕裡的女人。
“傅司白,你為什麼給我看這個?”
“讓你看看真正的首席舞者是什麼樣子,以你現在的水平,就算想進娛樂圈…都還差得遠。”
溫瓷望向舞臺上的女人。
的確,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如此靈動,不落一絲痕跡、更無技巧的雕琢…真正的渾然天成。
“她是首席舞者嗎,為什麼我不認識呢。”國內知名的首席舞者,溫瓷看多久大多數的演出和影片,應該不會認不出來。
“她已經死了。”
“啊?”
“是我媽媽。”
溫瓷只顧著欣賞那女人的曼妙舞姿和高超技術,此時聽他這樣說,才發現女人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漂亮的五官輪廓與傅司白如出一轍。
“原來你媽媽也會跳舞啊。”
“她比你跳得好得多。”
“……”
“這才是首席,你還差得遠。”
“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嘴角淺淺揚了揚:“但你和她一樣好看。”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這男人是誇她還是損她了。
但不得不說,傅司白的媽媽真的好美啊,那種由內而外的韻味…藉由她每一個旖旎的舞姿而發揮到了極致。
溫瓷看著傅司白,她很少在這個男人眼裡看到這般深刻的眷戀。
以前認知裡的他,永遠是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灰毛小痞子。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