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夏故意讓柴安近的指甲抓傷自己的脖頸,這樣才能逼真地讓柴東宇看出母女兩的面目,除此之外,柴安近一點便宜也沒有佔到,柴夏讓她傷的地方,她傷到了。不讓她傷的,她未能動一毫。
“姐,你疼嗎?”柴東宇用一塊創可貼貼到柴夏的脖頸上。
柴夏眼淚汪汪的,既然在東宇面前演戲,那就演的徹底一點,她啪嗒一下,落下眼淚,就是不吭聲。
柴東宇跟著難過,男子漢的氣概被激發出來:“姐,你別哭,我以後不會再相信她們,她們其實對你一點都不好。以後我會保護你。”
柴夏點點頭。
柴東宇眼中迸發著怒火:“我要告訴爸爸。”
“爸爸不會幫我們,阿姨是爸爸的老婆。”柴夏哭著提示。
沒媽的孩子想根草。
柴東宇恍然想到,自己和姐姐都是沒媽的孩子,並且柴安近剛才那樣罵媽媽,柴東宇憤怒的同時,一股同病相憐的相惜感油然而生,他和姐姐是一派的。
“那我們就離家出走!”柴東宇生氣地開腔。
柴夏止了哭泣,一旦柴東宇有這個念頭,時機成熟後,她帶走東宇就不是一件難事了,說起來,她又要謝謝申嫻如柴安近,給了她這次發揮的機會,才能讓東宇看清真相。
只是安眠藥的事兒,她沒和柴東宇說。誰做的壞事,誰自己承認,當眾承認,不是更好?
接下來的三場考試,平靜過去。這方才平靜,那方便鬧騰。
柴家被偷了。
這事兒連媒體都驚動了,柴志邦匆匆從外地回來,檢查一下損失財產後,臉色鐵青地跟著警察來到柴家後,抬頭看到一條大粗麻繩從樓頂垂下來,垂到院牆外面。
他憤怒地喊道:“小偷是做直升飛機過來的嗎?樓頂柱子上的繩子是誰栓的?”
警察四圍巡視一遍,猜測:“可能是家賊。”
柴志邦看向警察。
柴夏考完最後一場,到家時,家中客廳內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是準備明天給柴安近過生日的親朋好友。
柴安近明天就是18週歲,這個生日相當隆重,申嫻如準備了許久,在這個成人禮上,或許她會為柴安近爭取點什麼。
柴夏回想自己的18歲生日,沒一個人記得,不對,應該說柴安近申嫻如時刻惦記著,並且母女兩策劃了一個別致的生日派對,差點害她被趕出家門。
柴夏進門後,微微向眾人點頭。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
柴志邦喊住她:“樓頂的麻繩,是不是你係的?”柴志邦已經私下問遍所有的人,現在當眾問她,明擺著就是篤定是她乾的。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在她身上。
她環視一圈,目光平靜,眾人都在等她的答案,她不負眾望地點點頭:“是我。”
人群裡立時一片譁然,低頭竊竊私語。
“就說她本性難改,骨子裡還是壞胚子!”
“果然是敗家女,引著賊來偷自己家。”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
柴安近面露得意,一旦有人指責柴夏,她就有種“本是同根生,我潔然獨傲”的純淨高貴感。申嫻如卻沒像之前那樣放鬆警惕,蹙眉忐忑,她不能再小看柴夏了,轉頭看向一臉淡然的柴夏,她驚駭地發現,柴夏如一汪平靜的清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柴夏變得喜怒不形於色了?
柴志邦氣的發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柴夏仍舊眉目淡然,看向申嫻如,申嫻如頓時心頭大駭。
柴夏臉色平靜,不疾不緩:“問阿姨,阿姨什麼都知道。”
隨著眾人視線的轉移,申嫻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窘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