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一切打點完畢,收拾妥當後,殷晴便鬧著要去洛家,燕歸一動不動,卻在她三番五次懇求,直直叫了好多聲“燕歸哥哥”,又拉著他胳膊左搖右晃,燕歸才不情不願答應陪著她一道去。
倒是殷晴不解,為何他遲遲不想動身。
燕歸只草草落一句:“我又不是你。”
說得莫名其妙。
甫一到洛家西側山腰上,殷晴迫不及待地飛身躍至高聳入雲的樹枝之上。
俯視著身下巍峨林立的黑瓦白牆,連綿起伏,已至天際,從殷晴那兒看去,竟一眼望不到頭。
本以為崑崙仙山,氣勢吞天,未料天外有天,琅琊洛家平鋪直建,廣廈萬間如星羅棋佈,浩浩蕩蕩,已至百里。
更不論其間雕樑畫棟,瓊樓玉宇鱗次櫛比而座,僅憑氣勢,已不容小覷。
目光掃到一處,殷晴忽爾眼睛一亮,原來那顆雨燕銜著的“珠子”,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擂臺。
殷晴高喊:“燕歸!你快上來看啊。”
她叫著樹下握笛而立的少年,目光盯著一處,語氣儼然興奮。
“這好像是一隻燕子!難怪洛家家徽為雨燕銜珠,這個洛家真有意思。”
從高處遙望,黑瓦白牆與亭臺閣樓錯落有致,綿亙相依。粉牆黛瓦的萬屋綿延著組成一隻直衝雲霄的銜珠雨燕。修築這洛家的工匠們,當真是鬼斧神工,令人歎為觀止。
燕歸道:“那是武林大會比武擂臺,今年新秀賽會在此比武論英雄。”
“那你會去嗎?”殷晴興致盎然。
“我?”少年不屑,譏笑一聲:“與一群初出茅廬的小輩交手,不感興趣。”
“小輩?”殷晴忍不住問:“你輩分難道很高嗎?”
他和她明明也差不了幾歲。
燕歸卻是冷笑:“比你高就行。”
“哼。”
今日距離六月初六武林大會還有半月有餘,洛家府邸前人聲嘈雜,已有無數江湖俠客提前而至,遞上拜帖,依次入內。
殷晴心慌,拉一下燕歸衣襬:“怎麼辦啊,我們沒有請帖——”
燕歸不緊不慢:“慌什麼,以為就你我沒有?洛家廣邀天下豪傑,可來這的卻不止是英雄人物。”
“你是說——”
燕歸將她拉遠,下巴往前一點,不遠處白牆之上,有一抹紅影,飛身而下,快如閃電。
“那是…何人?”殷晴驚訝,竟然明目張膽…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走正門。
“你可知你兄長因何名揚天下?”燕歸眯眼,笑一聲。
“你是說他是鬼劍?”殷晴恍然大悟。
“兄長當年自崑崙而出後,手握逆水寒,一手絕妙劍法,年少輕狂,初入江湖未久,便連線下戰書單挑江湖各路豪俠、名門子弟,一路連贏勢不可擋,未嘗敗績,唯有一次平局,便是與鬼劍而戰。”她回憶起來,慢慢說道。
“不過竟是鬼劍。”殷晴不可置信:“你又怎麼認出?”
燕歸淡笑一下:“許久之前曾經交手過,他的輕功步法,不是中原武功,一眼便知。”
交手?
殷晴心生好奇,那是誰輸誰贏,又因何而交手?
可見燕歸不欲多談,便也將問題壓在心下。
不過關於鬼劍,她也略有耳聞,說他最廣為流傳便是其人步法詭譎奇特,形如鬼影。
燕歸娓娓道來:“不過鬼劍也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殷晴問:“此話怎講?”
“十多年前聞名江湖的鬼劍,其人嗜劍如命,好戰喜殺,飲血無數,手中劍更被人稱為飲血,其人劍法如鬼跡迷蹤,身法絲毫不可尋,殺人不過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