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
“而三年前,一位少年與鬼劍立下戰書,以鬼劍之名約戰,若少年贏,他便得飲血劍,冠鬼劍之名,若少年輸,他便以頭顱為祭,為飲血劍下亡魂。”
“爾後一戰,鬼劍身死,少年得劍,改飲血劍為:飲雪,冠以鬼劍之名,二年冬,鬼劍與殷彧立下戰書,相約金陵翠園一戰。”
“此戰觀者無意不瞠目結舌,拍手稱快,只因雙方劍若雷霆之爭,無一遜色,只見白虹當空,劍光閃爍,激起四周劍氣如闊海翻騰,百來招後,雙方以平局定輸贏。”
“你兄長也憑此一戰,立下威名,加之兩月後武林大會,更是一舉奪魁,名揚天下,江湖中人稱之為少年劍仙。”
殷晴若有所思:“所以…我們是要效仿此人,直接混入?”
“正是。”少年頷首。
“不可。”殷晴斷然否決。
“有何不可?”燕歸心底煩躁,只要能進去,不就可以?況且更為便捷有什麼不行之處?
她真是麻煩死了。
“我們必須光明正大地去。”殷晴堅持:“兄長若是知曉我學鬼劍不當之舉,定會教訓我。”
“不當?”燕歸一下沉了臉色:“你是在拐彎抹角罵我?”
殷晴立馬道:“不敢不敢!就聽我一回,好嗎?我們一定能順順利利進去。”
“好不好,好不好嘛?”殷晴搖著他的袖子,撒嬌道。
燕歸一下扯回衣襬,面容冷冷:“隨便你!進不去不關我的事。”
雖說面上依舊森冷,言語卻已放軟,殷晴大喜,小手勾勾他的手指:“相信我,我們一定會進去!”
殷晴往下一躍,隨風翩翩飛的紅裳像一道赤霞。
燕歸望著空蕩蕩的手,方才溫熱柔軟的觸感猶在。
燕歸跟著飛身而下,落在洛家府前。
雖說來自四海八方的賓客依舊絡繹不絕,相較方才已然少了很多。
排了好一會兒隊,輪到殷晴時。
一臉嚴肅的洛府管家開口:“敢問姑娘請帖?”
殷晴拉過面無表情的燕歸,對著洛府管家一拜,笑臉盈盈:“我們沒有請帖。”
“沒有…這…”洛管家面露難色,打量眼前一對壁人:“如今魔教動亂,我家大小姐為防不測,定有規矩,若無請帖便不能入府,若是兩位少俠對武林大會深感興趣,不若六月六日當天來吧,那時不必有門禁,天下俠士皆可參觀。”
殷晴踮腳附耳道:“我乃崑崙弟子,此番秘密下山除魔衛道,並未收到請帖。”
洛管家狐疑:“崑崙派?”
崑崙派在武林威信極強,卻是避世不出,又遠在山寒水冷之地,故爾未發請帖至此…連上屆殷彧少俠來此,亦是隻有一封崑崙派太清掌門親筆書信以表身份。
殷晴從懷中掏出崑崙弟子玉碟,遞上:“正是,殷彧乃是我大師兄,若是管家憂心我別有用意,不妨讓我與師兄見上一面,我若不是崑崙弟子,憑藉劍仙劍法,也能將就地正法。”
“那他是——?”洛管家見她言辭鑿鑿,面上不由得鬆動一分,又盯著她身後雋秀清俊,眼如寒星的紅袍少年。
“他是我……”殷晴頓一下,她若能夠憑藉崑崙弟子的身份進去倒是容易,可燕歸乃是蠱門中人,蠱門一向以陰毒聞名,雖說未像無極宗那樣被確切地劃為邪魔歪道,但要說它是名門正派,必是不可。
她眼眸一轉,心生一計,回頭對少年一笑,一下牽起他的手:“他是我哥哥,燕歸哥哥——是吧?”
少年面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