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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吳琰似乎聽見了韋岫的聲音,他從黎裡身側探頭看向後方,問道:“韋岫,你剛剛在叫我嗎?”
韋岫露出再溫和不過的笑容,她說:“沒有,您聽錯了。”
她抬步走向前,狀似隨意說道:“不過我到的確有事情想要繼續拜託小侯爺,從今天的比賽來看,我要和您學的還有很多——之後您還會教我下棋吧?”
吳琰聽得莫名其妙:“如果你想的話,我陪你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韋岫進一步說:“那麼繼續帶著作業來——”
吳琰沒想太多:“知道了,幫你看。”
韋岫心滿意足。
旁觀了一切的沙裡:“……”
他僵硬地扭轉脖頸看向韋岫,又看了看似乎什麼都知道但什麼都不說的皇女,最後看了看預設一切的君瑤——
前方是地獄。
地獄內垂著一顆惡魔精心看護著的黃金果。
沙裡用充滿同情的視線看向吳琰。
吳琰:“?”
沙裡嘆了口氣,他心道:沒關係的小侯爺,您和皇女有血緣關係。惡女再可怕,她的爪牙也觸碰不到您的。
沙裡又看了看韋岫,在心裡不確定道:……大概吧。
吳琰贏了比賽,自然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不過第二天緊接著便是君瑤的比賽,吳琰便想著不如攢一攢回到第四星域再辦一場大型的慶祝會。
作為開明的皇女,黎裡向來尊重主人公的想法。
慶祝會延後,大家高高興興去休息。
第二天,高高興興再去瞧君瑤打遍全場。
君瑤進場後,黎裡指著螢幕同韋岫說:“我今天就要讓賽事組知道,放進一位只會用等離子炮的皇女會為比賽增添多少未知的樂趣。”
在韋岫“真的會有未知嗎”的表情下,她頓了頓,強調說:“反正比放進君瑤強。”
在黎裡看來,她開槍是需要時間的,這其中幾秒時間也不是不能成為敵人襲擊她扭轉戰局的可能(韋岫:沒可能的,我還不瞭解您嗎?)。君瑤戰鬥的過程卻不存在“準備時間”的概念。他站在競技場便是準備完畢的狀態,他打一群連戰場都沒上過的學生——甚至不用發動聖禮。
黎裡坐在觀禮臺上,評價著第一軍校的幾個宗室。
“不行啊,用上聖禮都贏不了君瑤。宗室的水平現在已經參差不齊到這種地步了嗎?”
韋岫難得說了句實話:“倒也不能這麼說。君瑤本就是個特例,他各項指標基本都突破了記錄在冊的人類極限,用他作為衡量值,對大部分參賽人員都不公平。”
黎裡沒有反駁,她只是問了句:“撥開君瑤本身,第一軍校參賽的宗室怎麼樣?”
韋岫依然誠實:“不行。雖然君瑤過於強大,但連對方的聖禮都逼不出來,未免也太廢物了一點。”
大家都是見過第三軍校的學生圍攻君瑤的。
同樣是沒上過戰場的學生,君瑤在面對第三軍校綜合作戰系的時候,手裡可一直握著態金刃。不看君瑤本身,單隻看兩場比賽中他的態度,也能瞧見三校在這一項上的差距。
格鬥比賽成了最沒有看頭的比賽。
實力差距太大,便容易生出頹敗之心。
比賽至最後,除了第三軍校的學生外,也沒有其他選手會在面對君瑤的時候仍選擇進攻,而不是棄權了。
“怪物啊。”
觀戰臺上充斥的不是歡呼,而是驚疑下的竊竊私語。
“我聽說過這個人,十一星域的‘戰爭兵器’,這種人竟然也能入學的嗎?”
私語蔓延太過,便成為嗡雜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