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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楚嬙在故意折騰,穆澤羲也不生氣,只無奈道:“你這麼鬧騰,許是也就只有我能受得住了。”
楚嬙哼唧了兩聲,在穆澤羲懷中蹭了兩下,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確認楚嬙已經睡著了,穆澤羲這才輕手輕腳的又將她安置在床上,悄悄的離開。
一旁的廂房內,穆澤羲坐在桌案前,手上拿著本醫術,認真的看著。
“謝耀怎麼說?”
安言緩緩的從暗處走出來,低下頭,不去看穆澤羲的眸子,道:“謝公子說,王妃娘娘的情況,實屬正常。因為之前吃了藥丸的緣故,又是雙身子,所以,難免比常人辛苦了些。嗜睡,能吃,皆是正常表現。另外,還讓王爺格外注意,娘娘身體底子雖好,但是畢竟懷孕初的幾個月折騰了斷時間,所以越到往後,越得小心著些,儘量減少出去走動的次數,莫要太過勞累,莫要·········”
許是連安言自己都沒有注意道,向來喜歡一句話說事的他,在這件事上,竟是無休無止的交代起來,似乎,似乎懷孕的是他一般。
穆澤羲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還會問了兩句,直到安言說完,這才不緊不慢的看著安言的眼睛。
今日的安言,十分奇怪。
兩人皆是沉默,也不動,就像是石化了般。
過了良久,安言突然跪下,雙手將劍奉上,冷聲道:“王爺,安言知罪,請王爺裁決。”
突如其來的請罪,穆澤羲卻並沒有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了什麼般,只優雅的起身,過去將安言扶起來,看著他,道:“你無錯。”
喜歡上一個人,是錯麼?
安言一怔,突然轉開了視線,壓著嗓子,低沉道“安言發誓,對王妃娘娘,只有欣賞,絕無半絲非分之想。”
“安言。”
突然,穆澤羲這麼叫了句,等到安言與他對視,他這才緩緩開口道:“這種事情,並無對錯。人的情感,都是不自覺的產生的。欣賞嬙兒的男子那麼多,說起來,你卻是最讓我放心的。因為你欣賞她,所以你必然會在我不在的時候,保她周全,是嗎?”
這話,若是一般的男人聽了,定然心都碎成了幾瓣,但是對於安言來說,卻讓他鬆了口氣。沒有人知道,懷揣著這種心思,過得有多煎熬。
“安言自願為王妃娘娘暗衛,一世在暗中護其周全,還請王爺成全。”
喜歡不一定是相互的,如若不是,守護,亦是一種幸福。安言也不知道,是聽說王妃打掉了別人的牙齒,他開始震撼,還是因為齊陽城之上,她怒斥他不珍惜自己的時候,他動了心,又或者,是看到那麼多的敵軍圍住她,可她卻面色不改,奮力殺敵,不曾退後。也許,是那日打雪仗的時候,她站在一旁,雖行動不便,卻一直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們奔跑瘋鬧,全然不像個王妃。
對安陽的心思,穆澤羲懂。但是,他承諾過,十年之約一到,便還安言自由。
見穆澤羲沉默不語,安言突然笑了起來,這許是,他這輩子, 討價還價
一直到正月初三後,穆澤羲這才領著楚嬙回了六王府。天氣一如既往的寒冷。老天時不時的抖兩場雪,路上也結了冰,但是無奈的新春,百姓依舊十分熱鬧。
每日六王府來六王府拜訪的人都會說上一句:“什麼?今日六王爺又不見客?又沒空?”
是,六王沒空。
楚嬙身子越來越重,穆澤羲除非大事,否則絕不出離開王府。
一轉眼,已是二月,楚嬙懷孕,已有七月。整個六王府都緊張了起來,連走路,都恨不得抱著腳走,生怕吵著了楚嬙。
相比較楚嬙的這種跟供奉活神仙般的待遇,楚玉棋那日被安言丟出去之後,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