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待遇就沒那麼好了。
連個丫鬟下人,都敢給她小鞋穿。
你敢趁著咱楚小姐懷孕對王爺心存不軌?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
加上楚玉棋心高氣傲,對下人從不放在眼裡,所以受的氣自然也多起來了。
這日,楚玉棋氣鼓鼓的回到自己房中,咬牙切齒的撕扯著自己手中的帕子,眼淚在眼中滾動。
“該死!!!待本小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一天,有你們這群狗奴才好受的!!”
原來,竟是六王妃派人給楚相府中的女眷們送了些上好的料子,中女眷立馬就跟沒見過布料似得一窩蜂的開搶了。楚玉棋本就瘦瘦的跟人幹似得,哪經得起那些女子的瘋狂,到最後竟是什麼都沒搶到,這才氣鼓鼓的回來了。
說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實倒也不是沒辦法,穆澤羲穆王爺這條路行不通,去勾引老皇帝不就成了?然,楚玉棋這股心氣兒,豈是願意給人做妾?
楚玉棋手中的帕子已經快被她扯爛了,她卻依然憤憤不止,心中盤算著:本小姐要扎小人!本小姐要畫符詛咒!本小姐要——·
“喲,楚二小姐。”
突然,門一下子關上了,從門口緩緩的走出一位老婦人,看這打扮,絕非普通人。
楚玉棋一驚,急忙站了起來,甩著手帕一指,道:“你是何人?”
那婦人得體的笑了笑,端端正正的走了過來,抿唇輕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需知道,我與你,一樣痛恨楚嬙,一樣不希望六王與六王妃好就是了。”
痛恨楚嬙?
楚玉棋的手緩緩的落了下來,眼神中的警惕也少了不少,她已二十,卻還未出嫁,甚至提親的人都沒有。她一個女子,總不能倒追吧!!
眼瞅著京城中有才有貌的貴公子們都被搶走了,楚玉棋心中怎麼能不著急呢。
可看著這夫人,來頭定然不小,楚玉棋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想法,便冷哼道:“那又如何?”
“難道你不嫉妒麼?她不過是比你會投胎,可琴棋書畫樣樣沒你好。你甘心每次見到她,都要低聲下氣,磕頭跪拜麼?哦,對了,若是六王爺將來登基,她就是一國之母,你這輩子,就永無翻身之地了。”
那婦人顯然是個能說的,一眼便看穿了楚玉棋的內心,只挑重點。
這些,恰好都是楚玉棋心中最痛恨的。當即便拍著桌子,猙獰道:“那個賤人!不過是臉皮比我厚,屁股比我大,比我能闖禍,床上功夫不錯,肚子又爭氣,給了她機會她才能到今天這一步!!否則,我不信六王爺不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楚玉棋說著說著,眼睛便變得跟惡毒的老巫婆一般,狠狠的瞪著地面,似乎地上又楚嬙一般。說起來,楚玉棋還真是有自知之明,楚嬙還真是臉皮厚,屁股大,能闖禍。可是,這也不是她的錯不是?
人若是自信過度了,就有點可笑了。且不說楚嬙好不好,就說穆澤羲穆王爺那挑剔的眼光,拜倒在石榴裙下?那姑娘你許是得長成三米高的模樣,才能夠有點希望吧。
那婦人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抬起頭,誘惑道:二小姐能這麼想,老身著實是欣慰。六王妃如今不過是仗著肚子中的孩子,才讓六王如此。如若——·”
屋內的聲音越來越笑,最後只聽見楚玉棋似乎猶豫了一下,問了句:“您的意思是——·”
六王府一如既往的安靜,楚嬙好不容易睡醒了,便被穆澤羲拎著起來讀書。為了能夠方便楚嬙,穆澤羲直接讓人將書都搬到了床邊來擱著。以至於楚嬙每每一睡醒,抬起頭,總覺得自己是變成了一隻書蟲。
躺在穆澤羲的懷中,楚嬙撅著小嘴,甚是委屈的哼唧著:“穆澤羲,這麼多書,我真的都得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