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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嬙抬起清亮的眸子,怔怔的看著他,兩人的脾氣鬧得很奇怪,卻又似乎很合理,月色如此好,美人如斯,就是心情不太美妙。
不等楚嬙反應過來,穆澤羲又轉過身,舉步就走。
楚嬙一愣,提了裙子跟上去。穆澤羲的步伐走的不快,似乎是在故意等她一般,可每當她要靠上去時,那廝又跟屁股上長眼睛了般,迅速的加快兩步。這樣你追我趕,竟成了月色下的一道美景。
風雲起 棒打美人
月色拉長了兩人的身影,後面的楚嬙時不時的朝著穆澤羲的影子猛踹,時而一本正經的抱著胳膊生悶氣。
突然,一個沒忍住,肚子咕咕叫了一聲,楚嬙突然開始耍起無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餓了。”
毫不客氣的語氣,毫無形象的人。雖然,楚嬙向來就與形象倆字不沾邊。
穆澤羲的腳步果然一頓,緩緩的轉過身,無奈的看了楚嬙兩眼,過去將她一把抄起,二話不說,抱著就走。
可能是真的累極了,楚嬙默默的數著穆澤羲的步子,數了幾百步之後,總算是熬不出了,腦袋一歪,頭狠狠的砸在穆澤羲的胸前,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次日午間。
楚嬙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魚兒一臉黑鐵不成鋼的瞪著她,就好像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般。可,楚嬙不知道,昨夜屋內一聲驚響,疑似太子爺掉下了床的聲音,隨後便是太子爺披著外衫,去了書房,至今未出來——
所有眾人紛紛猜測,太子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被太子妃娘娘踹到了床下面。
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楚小姐睡覺不老實,纏到了穆澤羲身上,嘴裡還唸叨著:熱死了——可就是這樣一邊尿道這熱死了,一邊死死的纏住穆澤羲,最後穆澤羲渾身滾燙,忍無可忍,起身去了書房冷靜——
這一切,罪魁禍首楚嬙自然是知曉的,這一睜眼,就看見魚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頓時有些迷糊了起來:“魚兒,你昨夜沒睡好?”
廢話!!!太子爺都給你冷被窩了,奴婢能睡得好麼!!!
魚兒憤憤的瞪了眼楚嬙,抿唇不語,可越是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就越臭,直看的楚嬙以為自己夢中吃了幾條魚,結果那魚變成了魚兒那事被魚兒知道了,想起來,夢中那魚的味道,真不錯——
“魚兒,你,你是不是昨天睡覺的時候,彆著了嘴巴?怎的看著,這角度似乎不大對呢?“
見魚兒不搭理自己,楚嬙摸摸鼻子,問的一本正經的。想她楚嬙英明一世,竟然栽在了魚兒的手裡,心裡自然也是要唏噓一番的啊,人生,可莫太得意了——·
從未見過這麼不成氣候的主子,魚兒能忍到今日,已是難得。此時更是被楚嬙的問話氣的連吹鼻子都忘記了,深深的白了楚嬙好幾眼,這才忍著心裡的火氣,皺巴著一張苦臉,“小姐,您與太子爺這是怎麼了?”
怎麼出去的時候還如膠似漆,直接打橫抱了出去的,他們都還以為太子爺要出去打野戰呢,正鼓掌興奮之際,太子爺竟是又揹著呼呼大睡的楚嬙回來了,半夜還跑了,這就不太對了——·眾人猜測萬分。
楚嬙冷嗤一聲,音調還故意的抑揚頓挫了一番,淡淡的道:“沒什麼,小爺去見了個朋友而已。”
翠兒也算是朋友吧。畢竟,眾多青樓酒肆的花魁中,也就與翠兒熟稔些。可是,聽著穆澤羲與翠兒話中的意味,她也多半明白,許是自己被誤會做了男子,結果又一不小心的迷倒了翠兒,穆澤羲這是去警告去了。想來,倒是覺得好笑,穆澤羲這個男人,竟是連女子的醋都開始吃了。
魚兒點點頭,忽而抬眸緊張道:“難道是男子?奴婢瞧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