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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鋪天蓋地自然就是奉瀟(南延國師)的人。
大晉一路往下,已經攻下南齊好幾座城池,可是就在兩日前,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一時間,南齊與大晉之間緊迫的戰事好像靜止般,有些暴風雨即將到來時的風平浪靜,讓人心生不安。
漫山遍野上,交戰的殘垣斷壁,荒草染血也被處理得很乾淨。
可是,空氣中,那好似已拂盡人記憶深處的炮火氣息,好像揮之不去。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著,這一場積蓄這般久的仗,不會簡單結束,不僅如此,將會比之前更加風雷震心。”
“我說你別神叨……”
“我說真的,我前幾天算的。”
“你滾犢子吧,大晉太子都主動叫停戰事了,還按兵不動,近日來也沒有再前進的打算,想來是在和南齊和談了……”
“你不懂。”
“你才不懂,雲王爺之死,還沒查出真兇呢。”
城樓之下,有士兵在交相接耳,細細碎語。
大晉並沒有將雲王爺所行一切抖落出來,對外宣稱其是被歹人所殺,至於這歹人,大晉並未透露,可是百姓紛紛猜測是南齊太子下令。
畢竟,雲王府是大晉太子妃的孃家,世繁百年,此般打擊,如同斷大晉一臂。
當然,南齊也不會坐以倒斃,發言反擊,一時間,天下眾所紛紜,只待這兩位強者將江山亂局平下。
只不過,可還有一事讓大晉皆為好奇不解。
雖說,關於大晉皇上之死,太子對外是宣稱病疾而發,可是,這皇上死了,太子得要登基吧,一眾朝臣,包括李大人,以及之後被救出來的餘大人也著急緊憂,可是,景元桀不急,甚至於,關於這方面的奏摺都不予以回應,一心只對南齊緊追不放,心思難測。
這些訊息一一傳進耳中,雲初只是斂下收緒,神色沉暗。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今大晉不再追擊南齊,便是最好的證明。
景元桀自然知道她此時身在南延,而奉瀟也承認,已經將只有他能解她命數之事傳至景元桀,所以……
而這三日間,奉瀟也未來見過她,就好像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般。
陪她的人,就只有季舒軒和班茵。
有那麼一瞬,雲初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大晉,而景元桀很快就會推門而至,溫柔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低語。
當然,只是恍惚覺得,現實是,她還被束在南延皇宮。
當然,雲初也不客氣,要吃什麼,要喝什麼,隨手就喚,宛然就當作是自己家般,而大殿裡的宮娥太監們也是隨叫隨至,伺候得那叫一個無微不至。
是以,明明被困的人,卻是顯的胖了些。
第三日晚上。
一起用過膳後,雲初在送走了班茵和季舒軒後,看了看天色,終於走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不遠,暗處,便有似有淡無氣息隱隱。
雲初知道,是奉瀟的人在守著。
“我要見南延君主,勞煩帶路。”雲初直接對著暗處吩咐,沒有絲毫客氣。
暗處無人應聲,也無人出現,只有雲初身後兩個奉瀟這幾日安排的宮娥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雲初又站了會兒,夜風拂裙卻依然無聲,遂唇角一涼,“若無人帶路,我一個不好,闖了不該闖的地方,進了不該進的屋子,那本太子妃可就……”
“屬下帶雲初小姐去。”面前,終於一人閃現,出現在雲初面前。
雲初只看了來人一眼,微微揚眸,“帶路吧。”
那人眼底光束閃了閃,帶著雲初走在前。
穿過幾處宮殿,約莫小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