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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再強大,她也不能讓腹中的孩子有絲毫損傷,所以,眼下,她雖體內內力加之霧法都充沛,可是,也斷然不能說毫無顧忌的付出。
所以,霧法如一段清流,只能緩緩的試探的注入南容凌的身體各處。
其實以南容凌這貫穿的傷,早該命盡,只不過,雲初不想。
好久,周圍似乎聽到輕微腳步聲,顯然是人追來了。
雲初額間已滲出細汗,可是,對面南容凌的面色卻依舊白得可怕。
直到南容凌已經白得發乾的嘴唇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雲初這才全身一鬆的收回手。
“雲初,你這般千方百計,不惜以霧法來救我,是怕我死了,而讓你負疚。”南容凌一睜開,一開口,便是這般有些負氣的話。
雲初面色輕微一怔,卻是緩緩收納吐息,並沒有看向南容凌,而是又直接將南容凌的衣袖內襯扯下,然後丟給一旁聞得南容凌說話走來的護衛,“給他包紮。”
那護衛只愣了下,忙蹲下為南容凌治傷。
“我用霧法幫你暫時止住了傷口,天亮之後如果得不到救治,他們就只能為你收屍。”雲初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撫了撫突然有些發白發疼的眉心,便轉身朝前面走去。
身生,南容凌由那人扶起來,看向雲初的背影神色莫名。
“誰?”猛然,一聲呼喝,頃刻之間,南容凌的人便圍了上去。
劍光太亮,映得人眉目生寒。
“是我。”孟良辰已經恢復本來面目,渾身完好,只是有些頹敗。
方才趁亂跑的,而在她身旁,還有一個人,是之前她讓她帶走的季舒軒,季舒軒此時自己能站穩了,不過,一張臉跟從福爾馬林裡泡過似的,若不是眸中那一貫溫潤的光意,雲初都快覺得看到一個死人。
“奉瀟對你動了什麼手腳?”雲初驟然上前,說話間,已經把上了季舒軒的脈搏。
而一旁,南容凌的人見此,皆向緩緩被人扶著走來的南容凌請示。
南容凌看看幾人,輕微頷首,那些人當即收回劍。
雲初沒有理會,而是幫著孟良辰接過季舒軒軒,伸手,指尖一點氣息作勢就要灌輸,可是衣袖卻被人拉住。
“我來吧,我的內力不差,他自己也是醫者,毒是毒不到她,我幫他運用內力即可。”孟良辰話落,目光又看向雲初的小腹,“孩子,要緊。”
雲初之前奔波那般久,後又給南容凌治傷,此時的確是有些疲累,見此,也不矯情,輕輕點頭,便退開一步。
“方才差點把季舒軒弄丟了,我想著,我若是弄丟了,估計要被你笑話死,所以,可是拼著一口氣,把他給帶來了。”孟良辰一邊給季舒軒渡內力,一邊不忘說自己的不辭辛苦。
雲初看一眼其面上汙亂的樣子,也可以想像,方才那般情勢之下,孟良辰的辛苦,不過,卻還是忍不住打擊她,“只能說明你能力差。”
孟良辰……
看看雲初,那髮絲綾亂,面部高腫的模樣,“算了,你不和你計較。”
“誰。”正在此時,遠遠的又一聲冷喝聲傳來。
雲初往遠處一看,月色下,一人髮絲面上染血,衣衫不潔,且,腹部高聳。
“放她進來。”雲初聲音比這夜色更清涼。
那些人沉默了下,還是放了進來。
是班茵。
“你懷著他的孩子,他斷然不會把你作何,你為何還跑來,你現在若是有什麼事,可是一屍兩命。”雲初語氣裡含著沉怒。
班茵面色幾分蒼白,衣衫也被刮破幾處,聞言,素冷清冷的面上卻露出幾分笑意,“他跟我除了孩子,本來就沒什麼情份,再說了,之前不也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