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來脅制你嗎。”
雲初神色一暗。
而隨著班茵的出現及與雲初的對話,南容凌,孟良辰,以及南容凌的那些護衛也都緊緊的,滿是戒備又心有算計看向班茵,看向她的肚腹處。
意思,十分明瞭。
以孩子為要,縱然奉瀟的人尋到此處,也會拖延許多時間。
“你既然來了,就好生待著。”然而,雲初冷冷一語,直接將所有人眼神與情緒凝住。
同時上前一步,已經將班茵給拉了過來。
“你這肚子都快九月了,若不仔細,小心早產。”淡淡一句話,雲初便不再說話,而是看向這片山谷的外圍處。
此時月色已隱去大半,月暈錯落在高高的樹枝密隙間,顯得清冷而孤寂,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血腥味瀰漫,初得這夜雖深,卻並不安寧。
時間一寸一寸流逝。
期間又陸陸續續的籠來幾百人,這些人的確不愧是南容凌隱藏至久的好手,雖然大多數人身上皆有傷,可是,那精骨體魄,卻並不能讓人忽視半分。
南容凌中間睡睡醒醒,所幸,生命無礙,所以,那些護衛也都鬆一下棵心。
季舒軒也醒了,不過,渾身無力,能讓這個醫者都能中招的毒藥,只能說明,這個奉瀟,籌謀這般多年,當真是不能小覷。
然而,所有人卻都沒有選擇離開。
因為,就在一個時辰前,這個小小的山谷腳下,沉沉迫壓的氣勢,彷彿能將天地劈破。
雲初還是站山谷高高處,並沒有離開,甚至說,連腳步都未挪動一下,氣息清冷,眸光在暗黑的天色中,亮得灼人眼。
孟良辰站在其身後,也看了看四下,然後神色幽暗的撫一把臉,“很明顯,我們被包圍了,下面不止有奉瀟的人,還有襄派的人。”
襄派……
“我方才已經觀察了,此處山谷佔地不算廣,卻也不算小,內高,外低,很明顯的易守難攻之勢,可是四周都是掌天古木,漫山遍草,食物極少。”見雲初不說話,孟良辰又道。
雲初沒有插話,而是看著孟良辰,示意她繼續說。
“方才南容凌的人在給他稟報,包圍我們的,不下兩萬人馬,而我們這裡,季舒軒,南容凌,班茵,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加上護衛,總共才七百人,兩萬對七百……而之前怕引起奉瀟的懷疑,又擔心我此般離開,讓石頭處於危險,所有,我只帶了幾名精衛,此時又遠在南延。”孟良辰頓了下,呵了口氣,繼續,“而且我方才說了,這裡並沒有食物,所以,以我自幼混于軍營,精讀兵法總結,若無救搖,我們必敗無疑,可若是有救搖,也必須在明日天黑之前趕到,若是奉瀟的人發動攻擊,我們最多……也只能撐到那般時候。”孟良辰話落,天地一片,久久的靜滯。
雲初這才仰了仰頭,將身子轉過來,直對著孟良辰,“依你之說,我們現在,就等同於,死路?”
“可以這麼說。”
“你行軍布略是擅長,權恨利弊分得很清楚,說得是沒錯的。”
雲初話落,便久久無聲。
孟良辰一雙頗為英氣的眉宇卻緊緊的擰在了一起,誠然,她說得是事實,可是,當真聽到雲初也這般說,她竟覺得,是當真沒有希望了。
孟良辰想問什麼,可是張了張唇,終還是閉上了。
雲初卻察覺到了,回頭,看著孟良辰,“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只想說,如果開始時我有把握,那現在,就當真只能聽天由命。”
“我知道謝餘生超出你的掌控,我也沒想到,他明明對你……”孟良辰又止住,“不說謝餘生,太子呢,太子……”孟良辰眼角餘光掃一眼看過來的南容凌,上前一步,就著雲初的耳朵小聲道,“你既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