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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其中一位個子較高的長老點頭,神色有些嚴肅,“回夜大人,我和右長老觀察了近一月才確定下來,的確較之以往不一樣,光澤,根莖,枝葉,都比以往更甚,夜大人你是知道的,這玉蘭花本就不同於平常的花朵,自神隱山存在便有,早吸收了我們霧氏一族這得天獨厚的霧法之息,可謂是與我們霧氏一族息息相關,如今這現象,不知到底是好是壞?”
“此中事,霧氏數千年的史案中也未曾記有。”另一位較矮一點的右長老老眼裡閃著銳利的光束,此時也附和。
“會不會是夜華救我之時,所漏霧法之息過於強大,而擴散到整個神隱山,導致花朵怕瑩亮光澤枝葉肥大。”夜華沒有答話,雲初站在門口輕輕開口。
夜華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卻是若有所思。
左右長老左右想想,也不有開口,不過,二人看向雲初的目光,明顯可以看出,有少許的擔憂在見到雲初安好這一刻,鬆了一鬆。
雲初心裡知曉,也沒有矯情,直接話鋒一轉,“請問左右長老,這些日裡可有關於外面的訊息。”雲初所說的外面,自然是天下,是大晉。
左右長老武功不弱,看上去有些中庸儒雅,卻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是此下,卻被雲初一言給問住了,沉吟了一瞬,左長老這才率先開口,蒼勁有力的聲音道,“回小姐,自從那日夜大人了戒嚴,神隱山已經算是與世隔絕,所以,外面如何情形,我們也不知。”
“很快就會知道。”夜華這時開口,細長的而清亮的目光落在雲初身上,“本以為需要足足兩月方才能穩定,沒曾想提前了,也不知這一月多間,天下局勢如何,我也想知道。”話聲落,夜華走了下去。
快兩月了。
雲初看著夜華的背影,看著也溫和告退的左右長老,心裡突然有些恍惚,抬手,摸了摸小腹,唇角有些欣慰,這些難熬的日子終算告一段落了,輕撫的動作又輕然一頓,五十多天……景元桀,你過得可好。
不過,雲初很快知道了答案。
知道答案時,正是午時,整個神隱山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分外靜謐而美好,可是,雲初整張臉都快成了黑青色。
“這個死木頭,白木頭,純心吧,故意吧……”簡樸卻格外乾淨的小屋裡,雲初坐在榻上,一邊抬手撫著小腹,一邊咬牙切齒,“大晉怎麼可能如此力不能抗,竟然還節節敗退,一連退了好幾座城池……”
“是啊,沒想到,你夫君為了你能做到這般程度。”彼時,夜華輕挑眉宇,面色不悅。
他如何能高興的起來,兩個時辰前,他一下令,戒嚴解除,不出一會兒訊息便如雪花般飄來。
不止是大晉戰敗已被退至周城——這個,他不是太關心。
他關心的是,那個粘人的青青兒,據說,竟然還在當上了大晉太子的先鋒兵,如今,還成了鎮守周城的副將。
那丫頭別看素日裡對他擁長擁短的,可是骨子裡卻有著好色的天性的,若不是然,當初也不會粘上他,而大晉太子又是天人之姿,加之三軍之中也不乏能人之士,萬一她……
可是,眼下,他還不能離開。
雲初只是穩住了胎息,後續她的身體也需要不定時的觀察,所以,對於心裡不平衡的夜華來說,打擊雲初,或者找她絮叨幾句,她心裡不好受,他的主心裡好像就能好受一些。
不過,雲初又豈是省油的燈,直接瞟一眼夜華,“當然,我那是夫君,有名有份,你那個可是八杆子都還沒打到一處。”
夜華表示很受傷,氣得牙癢癢,抬手指著雲初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雲初對此直接無視,她關心的是大晉的戰敗,如今已經退守周城,而南齊可謂是勢如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