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我。”馬車內,雲初的聲音突然不鹹不淡的響起,馬車外,墨月正沉然紛飛的思緒當即一定,心頭也是一驚,她再恨,可是心裡情緒穩得如此好,這個雲初……也太敏感。
想歸想,墨月立馬緊著神色,恍若不覺。
而此時,馬車內心情正好的南容凌聞聽雲初之言,沒動,可是一句卻是不知對誰說的,警告的意味在空氣中深深蔓延,“你以前本就在南齊,不會有人不歡迎你。”
雲初細細的看著南容凌半響,方才輕輕“嗯”了聲,一聲落,便一拉旁邊柔軟的薄被,又整了整坐下那同樣柔軟的毯子,然後,將薄被蓋在身上,很安靜的閉上了眼眸。
一切動作安靜而利落,可是,馬車內昏暗的光下,也遮擋不住雲初閉上眼睛時那片濃睫下,一片沉重的青影。
南容凌眼瞧著,唇瓣動了動,眉心輕微皺了皺,終是沒說話。
只是,小小的車廂內,女子清香如雪的味道,如此好聞,好此沁人心脾,痴痴不疲,誘人心房。
南容凌看著如此安靜的雲初,目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猛的就想到了那日,大晉京城外的鳳縣別院裡,月華如水的天色下,他一襲似男似女的裝束,見到雲初那睿智明媚的模樣,那般不動聲色卻又成古靈精怪的的就破了他的陣,而眼下呢……
如此安靜,如此的,低眉順眼的,惜字如金。
不知為何的,南容凌方才微微升起的好心情頓時又一掃而空,心裡無端憑生幾絲煩躁,煩躁過後,又覺得心裡好空,似乎,這些日子裡,任憑他如何怒力想,卻好像記不太起雲初幼時那殺伐果斷,淡定沉靜的小模樣。
能記得她所做的一事,卻就是偏偏記不起她幼時的樣子。
而這般恍然想起來,這般多年來,他也只心頭一個信念,讓他一直不放棄的找尋她。
南容凌抬手撫了撫鬢髮,又以手指按在眉心。
馬車還在穩穩的走著。
良久,南容凌又放下手,凝視著雲初的睡顏良久,突然轉身,一拂手,鑽出了馬車。
“太子,可是有何吩咐?”墨月當即趨馬上前。
南容凌看一眼墨月,搖搖頭,似乎若有所思。
墨月看著南容凌這表情,又看了看簾幕緊才的馬車,牙齒緊了緊。
雲初擺明是在休息了,就休息,還把她家的太子趕出來,真是……
“天色漸晚,再走一個時辰,所有人停下休息。”南容凌這時吩咐。
墨月等人當即點頭,“是。”
而馬車,雲初好似當真睡著了,氣息均勻綿長。
……
大晉京城。
城門之事,在青安和京二的動作之下,很快處理完畢。
只是,二人雖然不相信也確定人是雲初殺的,可是還是對那死去兵將的屍體好好查探了一番,只是,二人在將屍體檢查一番後,皆是面色凝重。
“手段乾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京二道。
“聽他們說,是一進來時那人就已經看見那人死在了雲初腳邊。”青安也道。
“可是,以雲初的性子看到了一個人,並不會久待,偏偏這人被插中的地方,剛剛夠活說幾句話的時間。”青安眼裡盡是迷茫,他自幼生活在北拓疆域,雖不是見過大風大浪,可是,奇門異術,毒蟲蠱藥卻是瞭解個八九分,對殺人的手法,更是知之甚深。
“故意拖延時間。”青安想了想終於蹙眉道。
京二點點頭,卻是牙齒咬得咯噔響,“哪個該死的讓爺我擰出來,非得大卸八塊。”話落,又對著身邊的護衛詢問,“雲初和南齊太子走到哪裡了?”
“一個時辰前便失去了蹤跡。”護衛道。
這下,京二沒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