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然猜到了,南容凌能被天下人排名於景元桀之,又豈是能簡單了的,這裡還是大晉境內,他萬不會如此招搖過市,自然會隱藏行蹤的。
不過,一想到,方才護衛查到傳播謠言的來源,他倒是想立馬把南容凌給卸了。
是不知何時被南窩凌收買的一個說書先生,一個當真是毫不起眼的人,一個就算是站在你面前,也發現不了的人,一個數十年前就舉家遷在此幾乎與大晉融入一處卻終究作為棋子的人,他們趕到時,說書先生已經服毒自盡。
京二氣憤,卻沒有衝昏頭腦,人死了,死人也能問出些有的沒的,當下,一發狠,將屍體一路拖在馬身後走著和著部分羽要衛將京中一些犄角旮旯一陣掃蕩,不管是震懾,還是下馬威這下是真的將大晉給整肅得分分明明,固若金湯。
只不過,到底謠言太久,即使消滅了源頭,就算是再解釋下去,反而也會被認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所以,到底,有些無奈。
只能以靜制動。
至於太子……
距離雲初離開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時辰,夜色已經深寂無限,可是,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以至於整個太子府邸都像是突然下了冬雪,寒得人撥出的氣都好像是冷的。
皇宮裡,皇上期間去了太子府邸看了一眼。
他是皇上,京中動向,如何能瞞過他的眼,皇城高位,萬人之上,叱詫這般多年,閱世幾十年,在看到自己那從來倨傲冷然不為任何人事而折腰的兒子一動不動的躲在床榻上時,眉宇間,也鮮少的多了一絲心疼之色,眼底犀利的也不免柔和。
到底,是他的兒子。
曾經,他是不是錯了。
皇上嘆了口氣,最後離開太子府邸時,據說神色無限落寞,就似一瞬間老了十歲,只不過,從頭到尾卻對雲初隻字未提,當然也未出口詬語。
不過,聽說,皇上中途還去了一趟忠勇侯府,期間並未發生任何要事。
忠勇府好像也安靜,安靜而顯得過分乖順。
夜色越來越深,再要不過一兩個時辰,天都要亮了。
黎明,隱在黑暗後,好像隨時要突破雲霧亮起一曙光。
高山上一處山洞裡。
明亮而溫暖的火光幽幽亮起。
乾柴發出的“嚓嚓‘聲在安靜的山洞裡格外清晰。
山洞外堅守的護衛立得如一棵棵筆直的樹。
雲初此時坐在一旁,目光有些怔而迷茫的看著前方篝火,並未理會南容凌那從頭到尾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不過,不止南容凌,還有一旁的墨月。
只是,和前者不同,後者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雲初無所謂,抱著雙腿靠在身後從馬車上拿來的軟墊靠著休息。
“雲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許是太過安靜了,南容凌目光動了動,終於出聲。
雲初眸光裡勾起一絲冷意,“我以前那樣,不是被騙了嗎。”
“……”南容凌一怔,
“不過,南容凌,我有必要提醒你,這裡是大晉境內,一日未出大境,我們都並不安全。”
“你,在關心我。”
雲初無語,又有些厭惡,卻沒說話。
“雲初,若是走大道,我們必要路過北拓?”南容凌遞過去一個水袋,語氣如常。
雲初沒接水袋,而是眸光一斂,“那又如何?”
“我是說,你如果想去北拓,我不會攔著你。”南容凌說,語氣很溫和,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