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如雨簾般襲向景元桀的方向,而空氣又被碎石塵土擋了眼簾。
雲初面色一變,心底一緊之時,當下,憑著直覺朝著景元桀所在的地方向奔去。
“我沒事。”雲初正焦急時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同時腰間一緊,空中一旋,身子已經快速後退,遠離那正紛紛碎落的懸崖邊,同時,景元桀的不容置疑的命令響起,“全部退後。”
“太子,太子妃……”
眾人當下腳步站住,看向已經退至而來的景元桀和雲初,見二人安好,這又盡皆看向那危險的懸崖陡壁,這一切發生前後不過幾瞬的功夫,一切煙塵散去,那裡哪裡還有大長老的影子。
“哈哈哈,和皇后相交多年,我又如何不會多留一手,太子,雲初,我們還會見面。”而同時的,山峰四周都傳來大長老囂張而狂妄的聲音。
“立即封住城門所有出口,但凡蛛絲螞跡都不能放過。”景元桀面色黑沉的對著身後所有人吩咐,當下,有羽林衛退走。
“俊青也跟去幫忙。”一旁名俊青看了看已經一片坍塌的懸崖邊,對著景元桀請示。
“你去吧,去之前,先回名華府一趟,官瑤很擔心你。”不待景元桀開口,雲初上前一步,對著名俊青點頭。
名俊青聞言,看向雲初,頗有幾分感激,這才足尖一點,轉瞬離開。
很明顯,景元桀來之前定然是吩咐了所有人不能透露他受了內傷之事,可是名俊青卻告訴了她,所以,景元桀肯定會給他穿小鞋的。
把他支走最安全。
雲初的小心思景元桀當然知道,只是沒拆穿她,而是看向已經破毀而更可見危險的懸崖邊。
雲初也跟著景元桀的目光看過去,眉心緊蹙,“是炸藥,看來,早就埋好了。”
“狡兔三窟,既然來了,必走不掉。”景元桀抬手將雲初一攬,目光深遠間,字裡行間卻是天地都不可置疑的語氣。
莫名的讓雲初一陣安心。
“對,一定走不掉。”雲初附合,看著遠處青山遠黛,看那些一望無際的蒼茫之色,若有深意的道,眉眼眼也可見溫軟嬌色。
這樣質蓋尊華,高山白雪的男子,這般萬事在握的自信篤篤的太子,真好,方才……她真的怕……
最開始,只是喜歡她,然後,是愛上他,再至最後,就如現在,是將他的一輪一廓都刻至了骨血而深入底處,一想到他,心口都是輕柔飽滿。
怕他傷,怕他痛,怕他惱。
“元桀,一定要抓住大長老,抓住他,當作籌碼,殺一儆白,牽制襄派。“雲初正想碰上,好像都快要被人遺忘的皇后此時卻走了過來,本來就已經凌亂的髮絲,在經過方才爆炸而起的一陣煙塵之後更顯凌亂,原本化著精緻妝容的面上也滿是灰敗,而一雙眼睛裡卻放著犀利而陰戾的目光。
雲初突然覺得這樣的皇后真是特麼的太可笑,真是將自私自利,陰狠殘忍詮釋得無比貼切極致,這般好的景元桀,為什麼就遇到這樣的母親……
雲初輕閉了閉眼,腦海思緒起伏,這一瞬,突然想起了死去的老安王妃。
曾經的安王,到底是享受了母親的溫柔寵愛,可是景元桀,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地位尊榮的太子……
“這般多年了,皇后娘娘主管後宮,一定很累了。”景元桀卻側身對著皇后道,語氣,很冷。
“太子,你什麼意思?”皇后聽到這時,足夠恢復所有神智,而其一旁近侍此時也灰頭土臉的上前扶著皇后,不明所已的看著景元桀,“太子……太子,娘娘,一直是為……”
“砰。”那近侍話未落,便直接被景元桀袖子一揮,頓時,那近侍此生,已經無機會再吐出一個字。
“太子,你……”皇后看著瞬